你以为那房俊就是个什么好东西,还不是靠着压榨江南士族走到今天?顾家一门老少的鬼混在天天再哭呢!”
他先前觉得这个王景温文尔雅博学多识,实乃令人钦慕之名门子弟,可是眼下看来,却是迂腐透顶,读书都读傻了。
屁的孔圣之道,孔子那一套如今被人推崇备至奉为圭臬,可当年孔子自己却是流浪天下无一处可供其施展才华之地,最终一生理念不被认同郁郁而终,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
嘴上喊着孔孟之道可以,那玩意就是来标榜自身清高顺带着还能愚民的,可若是心里当真信了这一套,并且将其奉为准则,那简直愚蠢至极,注定一事无成。
可任他如何说辞,王景却只是摇头,断然道:“此事不必再说,吾绝不赞同,也奉劝阁下一句,心要干干净净,行得堂堂正正,那些个阴私龌蹉的手段绝不可为,否则终生遗憾,无法摆脱。”
沈综与张济唯唯诺诺,点头认可。
唯有沈纬眼珠子转转,颔首认可,心里却打着自己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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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元佐带着萧、王两个官员抵达望江楼之时,小雨淅淅沥沥渐渐打了起来,但望江楼门前却车马喧嚣,甚是热闹。
马车停在楼前不远的地方,三人坐在车厢内向外张望,穆元佐笑道:“瞧瞧,越国公这不讲道理的招数使将出来,算得上是震慑群伦了,这一家家的先前装聋作哑,连魏王殿下抵达江南都不出面,如今却是争先恐后登门拜访,真真惹人耻笑。”
两位官员尴尬的笑了笑,没法接话。
他们两家便是穆元佐言中“惹人耻笑”之一……
穆元佐掀开车帘走下车,两位官员紧随其后,有仆人在一侧撑起雨伞,护着三人快步走到门前。
习君买一身戎装顶盔掼甲,手按横刀有若门神一般立在门口,见到穆元佐,赶紧上前施行军礼:“末将见过穆刺史!”
穆元佐上前将习君买搀扶起来,笑容和蔼:“都是自家人,习将军何须这般客套?此地非是府衙,不必拘礼,不必拘礼。”
左右不少官员候在门外等候接见,见了穆元佐的神情举止,不禁眼皮直跳。
您好歹也是堂堂苏州刺史、封疆大吏,溜舔房俊到连在其麾下面前都这般“和蔼可亲”,还要脸不要?
穆元佐却秉持着“谁支持我谁就是爹”的原则,对这些人不屑一顾,笑问道:“还请习将军入内通禀一声,就说本官前来拜会魏王殿下与越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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