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岂不是李绩也并非毫无所觉?想到李靖的手段能力,丘孝忠心底一阵寒意,看来必须跟关陇兵卒们提醒一下,莫要起事不成,反而被李绩给镇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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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同一时间,中军大帐。
李绩一身文士长衫立于窗前,背脊挺直双手负后,一双深邃的眼睛遥望着风雪飘摇的太行山。
帐门打开,程咬金挑帘而入,敷衍的施了一礼,旋即大咧咧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粗声粗气道:“不知英国公相召末将,有何吩咐?有命令便直接下达,末将无有不遵,若没事末将便回了,炉子上还煮着火锅呢。”
言行随意,丝毫没将对方当作一军之主帅……
李绩转过身来,见到程咬金这幅德行,忍不住苦笑一下。
这还是为了前些时日大军行至邺城之时自己的强硬态度而有所抵触……
不过他与程咬金交情深厚,清楚对方看似大大咧咧粗豪放纵,实则一言一行都自有斟酌,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浅显。谁若是以为这人是个大老粗,怕是回头就得吃个大亏。
回到书案之后坐下,面对程咬金,李绩蹙眉道:“你也算是历经宦海的老臣了,心中当有一分警觉与稳重,怎地直至此刻还闹情绪?眼下何等局势,不说你也明白,吾没心思也没时间跟你胡闹,若是有影响大局之忧,即便是你,也休怪吾无情。”
这话算是很重了,换了旁人被当朝宰辅这般警告,势必吓得冷汗涔涔、魂不附体,但程咬金岂能害怕?
“呵!”
他冷笑一声,抬起满是络腮胡子的下巴,睨着李绩,一脸桀骜不驯:“大局,大局,大局个屁啊!老子就是个带兵打仗的,只知道冲锋陷阵死不旋踵,谁特么懂得狗屁的大局?别整日里将大局放在嘴上,好似你高人一等,要么将你的大局明明白白说出来,要么便摆着你首辅的架子颁布军令,老子又岂敢不遵?”
“……”
李绩差点气得鼻子冒烟儿,拍了拍桌子,恼火道:“怎么说话呢?”
“嘿!怎么着,英国公是想要以言论罪,砍了老子的脑袋?那怕是不行,大唐律明明白白的写着‘言者无罪’,只要老子不谋反,便是陛下也不能以此论罪!”
程咬金一双眼睛瞪得好似铜铃,振振有词,浑然不惧。
李绩气得不轻,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不跟你胡搅蛮缠……你难道最近没发觉军中流言四起、士气不稳?”
程咬金自顾自拿起书案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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