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透露姓名,只说乃是一位故人,家主定然相见。”
他一直居住长安,作为荥阳郑氏的总管负责家族往来人情、诸般杂物,对于长安城内的官员、勋贵、宗室都很是熟悉,却从未见过这位所谓的“故人”……
郑仁泰笑道:“奇哉怪也,我若不肯见他,焉知是哪一位故人?既然不知是哪一位,又为何要见他?你去跟他说,若这般藏头露尾、故作神秘,便请回吧,恕我不见。”
管事点点头:“喏。”
转身向外走。
“等等……”
郑仁泰心中念头闪现,眉头紧蹙,迟疑一下,摆手道:“让他进来吧。”
现如今长安城内波诡云翳、局势反复,可谓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这个时候一个口称“故人”之辈藏头露尾神神秘秘登门拜访,或许也唯有一众解释……
“喏。”
管事快步离去。
未几,带着一人来到书房,敲门而入。
郑仁泰站起身,看向来者,先是一愣,旋即苦笑道:“兄长登门、实乃稀客,报上名号某自当门前迎候,何必这般作弄于某?来来来,快请入座!”
李伏护哈哈大笑,虽然须发皆白、老态龙钟,神情之间却甚为疏朗豪迈,自有一股不同凡响之气势。
也不客气,欣然落座。
而后才笑着道:“将军如今依然是陛下近臣,执掌兵权、护卫禁中,可谓风生水起、更胜往昔,老朽年迈之身贸然造访,唯恐被拒之门外,故而不得不故作神秘,希望能够引起将军好奇,才能引入门内相见。”
郑仁泰淡然笑了一下,并不客套寒暄,开门见山道:“兄长避居府内一二十年,含饴弄孙、颐养天年,实在令人艳羡,这长安夜晚雪疾风骤、天冷路滑,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何必呢?”
语气颇不客气。
李伏护也不恼,捋须微笑:“这等试探实无必要,我之所以不报名号藏头露尾,原因将军也已清楚,你若无意,自当闭门不见,可既然相见,又何必出言试探?时局紧迫、箭在弦上,此等无谓之手段除去浪费时间,全无用处。”
郑仁泰沉吟不语,心中却泛起惊涛骇浪。
虽然早知那些人定然忍耐不住,迟早有一日举事兵变,可当真到了这紧要关头,依旧浑身绷紧、紧张莫名……
李伏护比他还直接,上身微微向郑仁泰这边凑过来,目光闪烁、语气低沉:“吾今日前来是为说客,只问将军一句,可否依附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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