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满,对军队约束不力,那些潜藏起来的‘安氏余孽’或许就会跳出来,万一造成什么损失,不仅我这个刺史罪责难逃,作为世家门阀在凉州看顾产业的宋国公您怕是也不好交待啊。”
萧瑀:“……”
官场真就是个大酱缸,连郭广敬这等温文尔雅、学识渊博之人,都被浸染得黑了心肝。
郭广敬面容严肃,语气低沉:“尤为重要的是,凉州不仅扼守西域之咽喉,更是支援吐蕃之要道。当下,论钦陵在逻些城下与松赞干布对峙,吐蕃各部纷纷站队,大战一触即发,而论钦陵之所以能够拥有如此声势,皆赖大唐之支援,如果凉州生变、局势不稳,影响到支援论钦陵之粮秣、军械,导致吐蕃占据出现不利于大唐之变化,这是本官绝对不容许发生的。”
萧瑀头痛无比。
他已经明白了郭广敬的立场,世家门阀害怕凉州生乱,影响到投入巨大的棉田,而郭广敬身为凉州刺史,不仅肩负牧守一方、保境安民之职责,更有威慑吐蕃、抚远西域之重任,相比于世家门阀,郭广敬更不可能坐视凉州生乱。
所以程咬金之威吓不仅刺中世家门阀之要害,更直接捏住了郭广敬的命门。
深吸一口气,萧瑀没再犹豫,当机立断:“既然郭刺史这么说,老夫又岂能不顾全大局?老夫这就做主,划出紧靠水渠的一万亩棉田,赠予程咬金。”
郭广敬失笑:“既然退让,那就干脆退避三舍,让旁人无话可说,只退半步,除去让人嗤笑小肚鸡肠之外,又有何用?”
萧瑀目光灼灼:“郭刺史这是帮着程咬金说话?”
为程咬金出面,或可说是形势所逼、无可奈何,但是为程咬金说话、争取利益,那就是双方已经站在同一阵营,世家门阀在凉州之势力将会极大削弱,往后甚至处处受制。
局势天壤之别。
郭广敬摇头否认:“我是凉州刺史,我只站在凉州刺史的立场,只为凉州之利益。”
萧瑀沉吟少顷,道:“三万亩,不能再多,否则我无法对其余各家交待。”
郭广敬无奈:“宋国公觉得卢国公会否满意?”
萧瑀怒极,长须无风自动:“我萧瑀何须在乎他程咬金是否满意?”
郭广敬很有耐心,劝慰道:“我知宋国公难做,但此事还可从另外一个方面去想,卢国公未曾拥有棉田之前,这些棉田好坏与否与他无关,即便出事他也大可坐视不理,可等到他拥有了棉田,就与世家门阀站在同一立场,肯定对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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