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疚,她苦笑一声,对楚珍说:“楚小姐,莫说我与高公子并无瓜葛,便是有,你以为我会与高公子会有好下场吗?”
“他是前途无量的学子,日后定会做官,今日你这般吵闹,无中生有,日后说不定就会被人拿来攻击他。”与寡妇扯上关系,将是高公子身上的污点。
楚珍闻言,退了一步,“我没想要高严被人抓着把柄。”
楚珍向来娇惯,爹娘对她纵容,下人吹捧,她做事向来冲动凭心,从不想后果。
铺子里过分安静,许掌柜的声音暗哑,却又清晰,“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怎会与高公子那样风光霁月的人有牵扯?”
“楚小姐,你说我勾搭高公子,不过是因那日我给高公子送了些笔墨。”眼看楚珍又变了脸,掌柜的继续说:“我之所以送高公子谢礼,不过因高公子帮过我。”
“况且高公子高风亮节,他根本没收。”
这话掌柜的方才提过。
“我男人在我孩子还在肚子里就死了,是病死的。”要说她跟她男人有多少感情,那也不至于,她与男人成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前只见过两回,婚后不到三个月就突然暴毙,到如今已过了四五年,她都快忘了她男人是何模样。
她男人死后,公婆明里暗里说是他们儿子是她克死的,大伯一家也总挤兑她。
吃饭都不让她上桌,活也总推给她做,她累的孩子差点没了。
她不想落个一尸两命的下场,便独自一人出来。
“这间铺子是我这几年没日没夜做绣活,攒的银子租的,可我公婆跟大伯一家非说银子是我男人留给我的,铺子该是他们家的,他们想夺我铺子,将我跟我儿子赶走。”掌柜的也不怕将自己的痛处撕开给这些人看,“他们还跟我动手,我儿子帮我,我那大伯家的孩子差点一脚踹死我儿子,是路过的高公子出手相助,他还帮我写了状纸,让我去县衙告他们一家。”
高严在县城颇有名气,县令大人也给他面子,这案子很快结了。
那一家没讨得了好处,回村后四处编排她,说她攀上了高公子。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楚珍对许掌柜的话信了七八分,她松了口气,不免责怪。
清云不知何时从蒋婶身后走出来,她心疼地递了自己的帕子给许掌柜,随即冷嘲,“掌柜的说过好几回了,你信了吗?”
楚珍有些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语气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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