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飞父亲有点儿酒瘾,喝的当然是本地小作坊的自酿米酒,价廉,然而味道醇正。
卢飞当然是早尝过白酒了,虽然酒量不大。三个同学却都是第一次喝白酒。
卢飞父亲有个漂亮的瓷酒壶,一次能装一斤。他把酒在煤球炉子上温热后,把酒壶递给卢飞。
望美窗外的鹅毛大雪,卢飞掂起酒壶,忍不住吟道: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白居易这首诗就是为今儿个咱们相聚写的。虽然咱不是士大夫,不富也不贵,但用这薄酒寡菜找找乐子还是可以的。”
他三个第一次喝白酒,很不习惯,辣得呲牙咧嘴,但一会儿酒精起了作用,兴奋了,舌头也渐麻,不怕辣了,兴头就起来了,越喝越带劲。
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体格摆在那儿,四个人喝了差不多三壶。卢飞也不知道那晚怎样那么能喝。
吃完饭,因家里穷,没多余房间,卢飞也不便强留他们。
梅斌家年前刚嫁了个两个姐姐,房子有多的,离卢飞家只三里地,他们决定去梅斌家过夜。
他们相互搀着,歪歪扭扭地走着,经过一个田梗时,陈有光不胜酒力,一脚踩滑,腿陷进沟里。
幸亏是冬天,水不很深,但长筒靴还是进水了,没法再穿。裤子也打湿了,好在刚喝完酒热血沸腾,不觉得冷。
肖长松返回,拿了卢飞的靴子和长裤,又带上手电,重新出发。
四个人再会面时谈到那晚的狼狈,大笑不止。
米酒,喝的时候觉着没劲,但有后劲。走着走着,梅斌和陈有光头晕得不行,肖长松酒量好些,尚能支持。
他居中,左右两边各搀一个,迎着风冒着雪,踉踉跄跄奔梅斌家而去。
看看快要到了,梅斌和陈有光终于支撑不住,哇哇大吐起来,吐完反而清醒了。
肖长松打趣道:“你们二位真没良心,卢飞他母亲和姐姐忙了半天弄出一桌菜来,你们竟这样回报人家。
这么洁白的世界也让你们俩糟蹋了,简直是辣手摧花。”
梅斌和陈有光听了,连说惭愧,赶紧用雪盖了秽物。
到了梅斌家,已近夜里十二点。梅斌和陈有光肚子吐空了,残留的酒精刺激得胃里难受。
梅斌见家里有包好的饺子,端到厨房煮。农村的厨房全是地锅,半厨房柴草直堆到房顶。
三个人平时看母亲姐姐们煮饺子很简单,不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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