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他们少年夫妻,正是伉俪情深的时候,一时情急之下失了分寸也是有的。”
这时,一直作壁上观的宋氏冷笑一声,坐在围房的角落里嘟囔了一句,“这一时冲动,便要把自己的命送上了。”
她心里顿觉爽快不已,险些便要脱口而出一句“活该”,也是王氏以及容嬷嬷递过来的眼风太过凌厉,让宋氏不敢多言多语。
只是,宋氏心里头厌恶极了姜南秋,如今她攀上了高枝,愈发不把她这个嫡母放在眼里了。
宋氏只敢在心里盼着景安之死在刺客们的刀下,赶过去营救他的姜南秋也不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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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吹拂到姜南秋素白的脸颊之上,卷起了不可轻视的痛意。饶是如此,姜南秋仍然没有停下赶去密林的脚步。
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家碧玉,如此利落的翻身下马,熟练地使着缰绳夹着马赶去了密林之中。
她这样突兀地举动必然吓坏了闺房里的妇人们。
连王氏也会心生疑惑,姜南秋怎么会骑马?
旁人不知道的是,她的生母从前正是姜家马厩里负责喂马的丫鬟,长年累月的喂马生涯中,她不止一次地偷偷翻身上马,驾着马匹驰骋在马厩之中。
连带着姜南秋也会驾马。
此刻,她才纵马钻入密林之中,便发现遮天蔽日的树桠挡住了外头光亮的日色。
她孤身一人立在密林之中,左右都是孤寂又萧瑟的树风,时不时还有几句野兽的低鸣之声。
姜南秋到底也只是内宅妇人而已,自出生至今,何曾见过如此瘆人的场面?
她心里惊骇不已。
可若是景安之当真出了什么事,她却在围房里一动不动地袖手旁观,她自然是做不到。
守寡地妇人在内宅里除了靠婆母和公爹的怜惜之外,便要靠娘家来给自己撑腰接济。
而姜南秋是没有娘家的人,所有她没有任何依仗和退路可言。
景安之绝对不能出事。
即便他真的出了事,自己甘愿以性命为赌,只身入密林营救自己的夫君,但凭这点情意,镇国公府便必须厚待她自己这个寡妇。
思及此,姜南秋的心也安定了不少,她竭力驱散着心中的惧意,朝着密林的深处走去。
说到底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妇人心甘情愿地想过寡妇。
她衷心盼着景安之无恙,这便壮着胆子搜寻景安之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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