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墙上的士兵们,又高又壮,面相凶狠,面无表情地甩着鞭子,厉声呵斥动作迟缓的百姓。
一位身形高大肤色黝黑的武将,走到了城墙上,目光冷然一扫。
“陆将军,”一个亲兵过来低声禀报:“小的去问过了,今日死了三个。”
被抓来修筑城墙的百姓,多是壮年男子。每日只给一个杂面馒头和一碗冷水,又是寒冬腊月,做着最重最累的活。说不清是饿死累死还是被砸死的更多。总之,每天都要抬出去几具尸首。
亲兵口中的陆将军,正是豫州军的主将。不过,自郑宸来了之后,陆将军就自动自发地退到了第二位。
至于赵武,其实很擅长守城。不然,当年也做不了彭城守将。现在的城墙修筑工事,都是赵武的主意。陆将军也不时来转转。
“死了就抬出去,扔去乱葬岗。”陆将军不耐地说道。
从几个月前郑宸进了豫州军的那一刻开始,不,应该说是几年前将叛将赵武藏在豫州军营开始,他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成则封王拜相,名流千古。
败则抄家灭族,死无葬身之地。、
更早的六年前,他受郑尚书提携重用,去京城安国公府拜会之时,遇到了年少的郑公子。
那一年,郑宸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少年,长相稚嫩,说话行事却极其老练。他暗中和郑宸一直保持来往,在边军大败左大将军被问罪之后,他便死心塌地跟随郑宸。
男儿大丈夫,岂能郁郁不得志,一直居于人下?
一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竟然坐了龙椅,成了大梁天子。这岂不荒唐可笑!
朝堂衮衮诸公,都是软弱无能之辈,被南阳郡主蛊惑,竟心甘情愿地拥立南阳郡主。他陆成可不甘心伏在一个女子脚下。
南阳郡主的威名赫赫,在北方如雷贯耳,在京城一样人人敬畏。但是各地驻军离得远,也没打过什么交道,并不如何畏惧。陆将军就半点不惧,直接就扯旗造反了。
这几个月来,豫州军到处抓壮丁充实兵力。普通百姓就撵去修城墙。乱葬岗里白骨累累。
也因此,隔十天半月,就得再去抓一波百姓来。
亲兵得了命令,眼睛一亮,兴冲冲地招呼一堆人马,就去城中抓人。
抓的是成年男丁,顺便搜刮一下百姓家中的银钱,看到水灵的民女就凌辱畅快一番。这样的日子,可比做苦哈哈的大头兵肆意多了。
也因为这种种眼前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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