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绘梨衣抬头看了看天空,巨大的铅黑色云层在头顶上翻涌,乌云的缝隙中仅仅透着一丝寂寥的月光,绘梨衣有些不满地皱了皱鼻子。
她轻轻哼着一些晦涩的音符,天空中的乌云竟然破碎出一个浑圆的空洞,就像被一股平地而起扶摇直上的飓风狠狠击穿,皓月透过空洞泻下一片澹银色的光华,光华将女孩笼罩,点亮她眉眼下的一湾秋水,绘梨衣这才露出满意的笑脸。
这片冰封的海域被笼罩在清寂的月光中,简直美得惊心动魄。冰层愈发凝实了,光洁如镜的冰面反射着清幽恬静的微光,犹如把一整条青白色极光扯入到海底,整片海域都被点亮了。
海风也平息下来,无数的怪物被冻封在冰层中,它们的黄金童如长明的古烛般排在少女的两侧,少女站在银光的冰层和金光的烛火间,悠扬的红白色裙摆随着轻柔的微风摇曳。美丽的少女和狰狞的怪物形成巨大的逆差,宛若一幅文艺又震撼到极致的绝世名画。
绘梨衣哼着一首从动漫里学来的歌,忽然心有所感似的低下头,目光穿透冰层与海水,似乎看到了水下几千米正在发生的事。
暗红色的光芒在她的眼底流转,女孩笔直地矗立向海下俯视,就好像静静俯瞰人间的高天神明。
……
当迪里雅斯特号借着君焰的爆发力一举冲出一千多米后,动力忽然被卸去了,头顶的安全锁不再工作,他们被吊在海下两千四百米的深度,静静悬浮。
“怎么在这里停下了?蛇歧八家那群混蛋在搞什么鬼!”恺撒怒吼,在发现安全锁不停止工作后,他第一时间扑在操作台上启动锂电池的动力,刚才水下那条骨龙怪物他也看到了,他们现在身旁还有零零散散的尸守,坐以待毙只是死路一条。
“多半是被尸守群冲破防线了吧。”酒德麻衣依然躺在地板上望天,药剂的后遗症太严重了,她还没能恢复体力。
“换句话说,蛇歧八家的人不是战死就是撤离了,我猜测应该是后者,总之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意味着你们被放弃了。”酒德麻衣轻声说。
“该死,那只象龟不是拿命向我们保证绝对不会放弃我们么!”恺撒嘶哑地说。
“你怎么会相信一个日本人的承诺?那些武士日常把切腹自尽挂在嘴边,你看他们又几个人真的切腹自尽了?”酒德麻衣数落着日本人的诚信,似乎忘了她自己也是一个日本人,“更何况那是蛇歧八家的少主,未来要成为大家长的男人,就算他想给你们陪葬,家族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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