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上,真要有黑帮帮会这么做了,多半会被其他帮会的成员笑话不入流。
可整个日本黑道唯有一个人能把绘有这八种要素的家徽的羽织披在身上,不仅没人敢笑话,还要受到万众敬仰……那就是蛇歧八家的大家长。
“老……”
源稚生知道老人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后的门口,他下意识就想像以前两人独处时那样称呼他,但当视线扫过遍地死侍的尸骸后,源稚生又把下一个将要脱口而出字从嘴边吞进了肚子里。
“政宗先生,我想你是否该解释一下……今天在源氏重工里发生的灾难。”源稚生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和温度。
“稚生……”门口的老人开口声音嘶哑。
“政宗先生,抱歉,我不是在为我自己找你要一个解释,而是为家族死去的那些同胞们。”源稚生背对着老人,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这里没有父子,只有家主与家臣。”
“是么……我懂了。”门口的橘政宗略显沉默地点点头,“大家长,我会把你想要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但是让我想想从哪开始讲述这一切?”
“就从这间屋子和豢养在这间屋子里的东西讲起。”源稚生在屋子的尽头转过身来。
只见源稚生身披黑色的付羽织,衬里是象征着天照命的长褂,烛火的微光照亮了他衬里的花纹,像是把衬里上手捧大日的天照大神给点燃了,也点燃了源稚生冷峻秀美的面庞。
这个继任蛇歧八家大家长的年轻人的确有着无与伦比的气势,他站在那儿就给人一种无人能出其右的感觉,只叫人觉得高天在上……但这番高天般的气势没持续几秒就崩塌了。
“怎么回事?”源稚生看着老人此刻的模样,愣了愣。
门口的橘政宗半侧的脑袋被白色的纱布缠绕包裹着,从眼眶的位置浸出的殷红色鲜血显得无比扎眼,他的一条手臂也被钢板和绕过后颈的吊绳固定在胸口的位置,看起来至少是骨折了,而橘政宗的另一只手里拄着一根樱木拐杖,身形摇摇晃晃,看起来直立着身子都有几分勉强。
在源稚生的印象里,橘政宗的背影永远都像是古刀一样刚直挺立,他从没见过这个男人露出这么狼狈且老态龙钟的一面……看起来离风烛残年也不远了。
源稚生不自觉地朝门口老人的方向迈进了几步,紧皱着眉头问:“你的眼睛受伤了?”
“是。”橘政宗轻声说,“不出意外的话,我的左眼今后应该永远都看不见了。”
“你的左眼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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