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似镇定,实则心里很慌,生怕被发现什么,但在气氛烘托下,加上他脸上没有表现异常,提着的心才算落下。
发泄过后,积压在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孤好受多了。”
张荣华道:“臣也好受多了。”
“孤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样。”
“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久了,随着时间推迟,不仅没有减弱,而发日渐加重,随便一个导火线都能引起。”
太子斜眼望着,接着刚才的话问道:“你因为什么?”
张荣华的目光没有任何躲闪:“这些日子发生这么多事,看似轻松,实则臣的压力也大,如今发泄出来,积压在心底的郁闷一扫而空。”
太子不信,就算不快,都过去这么多天,除了去一趟中天大营,府衙的事扔给铁常林,别说过去,连影也看不见,在杨红灵的治愈下,想来早就恢复。
但又困惑,什么样的事,让一位手掌滔天权势的官场新贵烦恼?
青麟又耍滑头,就像上次霜儿、青儿出事一样,问他藏着什么,他倒好反过来问自己,究竟因为什么与母后撕破脸!
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眼下就挺好。
望着遍地狼藉,花瓶、酒壶、酒杯、字画等碎片,这一幕要是传出去,明日早朝那些御史指不定如何喷。
苦涩一笑:“真没想到孤也有疯狂的一天!”
张荣华道:“臣也是!”
望着夜色,已经很晚,马上就要到凌晨。
太子开口:“明日丁易大婚,还要你去带亲,早点过去吧!”
“是!”张荣华起身。
行礼离开。
一会儿。
太子从地上起身,浑然不顾身上的赃物,脸上表情一变,轻松、笑容消失,皇者霸气再次出现,高贵、威严,往主位上一坐,念头转动的很快,思索着破局之策。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再不做出决定,等到那一天到来,翌日早晨,等侍女收拾床榻,只要没有见到床上的落红,或者纪雪烟的守宫砂还在,后果严重,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谁也护不住!
说服她?
不可能的!以纪雪烟的骄傲,绝对不会允许此事发生,也无法强行控制,完全不现实,太傅第一个不答应。
就像刚才说言,婚约无法解除,只能将计就计,想方设法破局!
这个问题,也请教过皇后。
一向运筹帷幄,算无遗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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