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未遂,就不是想杀人?”老龚阴翳极了,更咄咄逼人。
那老僧才摇摇头,说:“若是普通人,这的确是杀人,可罗道长并不普通,他是前任达县黑城寺辛波之孙,当任辛波之子,他坐化,是先皈依,再赎罪。”
老龚:“?”
“所以,你们这群人把椛家都捉了,关押了,搞半天,是株连?因为椛家大小姐,是我家爷婆娘了呗?”他幽幽问:“那首先要死的,可不能是我家爷,更不是椛家人,应该是阿贡这老小子。”
“本来,爷和老爷,是不会进黑城寺的,为啥进,是他喊的。”
“老小子既是始作俑者,又是我家老爷的朋友,搞不好,他把你们几个请来,就是让你们一群佛寺得罪了天下道门,拼个你死我活,最后你们全都被杀,他将五喇佛院摇身一变,就成了黑城寺分寺!?”
老龚太能说了,黑白竟直接被颠倒。
话音还未顿,老龚又道:“晓得我家老爷怎么大摇大摆进黑城寺的吗?明明,老爷和我家爷弄死了上任辛波,可黑罗刹还是接纳了他?”
我沉默无言,没有打断老龚。
和吴金銮接触的久,我的思索方式,都朝着他贴近。
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凝聚在那六个老僧的脸上。
我注意到,其中五人神色都略微有些变化,并不是因为他们是活佛,就完全没有波动。
只有一人显得十分沉冷。
他大约七十来岁,面容在六个活佛中最刚毅,身形也最健硕。
我的目光,完全锁定在他身上,知道,他,就是阿贡喇嘛!
阿贡喇嘛的情绪,在翻涌。
而其余五个老僧活佛,则明显是侧耳倾听,未曾打断老龚的言论。
但凡是人,就一定少不了好奇心,哪怕是活佛。
其实不光如此,最主要的,是老龚提到了椛家,我记得,那一瞬,这些活佛眼中是不解的,他们并不知道阿贡喇嘛掳走椛家的事儿。
由此,他们才会好奇老龚的话。
“啧啧,那就得说,有一串珠子当敲门砖了,阿贡老小子舍得啊,五个活佛,外加他自己的眉骨小腿骨,愣是送出来做了一串嘎巴拉,不光如此,他还表露态度,只要我家老爷进了黑城寺,蕃地就迟早被他们两人全盘掌握,为了和老爷证明他没撒谎,你们猜猜他,做了啥!?”
老龚说着,手直接指着那七十余岁,健硕的老僧!
不光是我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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