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秋与杨清竹会见了几次,勉强算是缓和了一些关系,便听闻谢嫦一路向西,在寿春出现的消息。
丹阳玄真观与常阳化虚门本就同属于亲近朝廷的门派,与濮阳太阿门更是亲如一家,三家门派早在两年之前就一同发出了通缉谢嫦的指令,此时听闻谢嫦的消息,自然积极,当机立断,玄真观的李延筠就表示要亲自前去。
不仅要亲自前去,他还邀请程砚秋一起,正大光明的让程砚秋在身边,他总不能徇私吧?
虽然程砚秋没有徇私的意思,他对谢嫦又没有什么情谊,谢嫦加入圣教才不过两年,要么在圣教中宅在房间里,要么就出去找那些江湖人杀,两人相见次数屈指可数,真要说相处,圣教里与谢嫦相处时日最多的,应该就是武幸了。
但也不妨碍,程砚秋轻轻点头同意了李延筠的要求,毕竟找到谢嫦后,他还要追问武幸的下落。
见状李延筠满意的颔首,拂尘一甩搭在手肘处,对杨清竹微一作揖,便率领身后一群小道士准备离开,不料却被太阿门的门主傅成朔拦住。
李延筠皱眉,“傅门主可还有交代?”
傅成朔摇头苦笑道,“前日里修罗扇何书客投奔于我,我知他曾做过不少恶行,还杀害了李观主门下一名弟子,此子虽顽劣,却有悔改之心,我着他与观主跟前负荆请罪,观主虽宽宏大量饶恕了他,可一条人命不是那么容易抵消的,此次便让他戴罪立功,跟在李观主身边鞍前马后,做个马前卒吧!”
原来何书客竟是去了太阿门,程砚秋有些意外,不过也好,知错就改,回头是岸,仍然是江湖上的俊秀之才,他本就是夏阳人士,家离濮阳极近,此时归附太阿门,也算是回归正道了。
李延筠沉吟片刻,他虽不喜何书客的为人,可上天有好生之德,许一线生机,也是他给何书客一个机会,遂点了点头应下了。
傅成朔脸上笑意加深,连忙唤来殿外的何书客进来给李延筠作揖行礼。
绛紫色锦袍的青年人走进来,腰间插着一把玄铁扇,扇坠上灰白色的毛毛随着走动在衣摆上摇晃,他恭敬的拱手对李延筠道,“李观主。”
李延筠冷着脸颔首,傅成朔老怀欣慰的拍着何书客的肩,笑道,“你可要珍惜李观主给你的这次机会才是。”
何书客连忙肃立,圆脸有些消瘦,桃花眼中的风流不正经早已荡然无存,“是,晚辈定不辜负门主和李观主的厚爱!”
事不宜迟,李延筠随即便带着何书客和他门下的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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