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本官仔细审问相关证人,本官确定纪宁办三味书院到目前为止,没有欺骗百姓钱财,也没有误人子弟。”
“纪敬,你列举的第一条指控不成立。”李璟对纪敬说道。
纪敬哪肯甘心,拱手弯腰拜道:“大人,纪宁道德败坏是不争的事实。他做的《劝学诗》,言必黄金屋、颜如玉,不以道德大义教人,却以利诱人。他的《劝学诗》金陵城许多人都知道,批判唾骂声不断。此人道德如此败坏,他办私塾教学子,岂能不误人子弟?”
“哈哈,”纪宁突然朗声一笑,然后拱手对李璟说道,“大人,一首诗耳,岂能就此评定一个人的道德?子曰:听其言而观其行。可见,仅凭几句话是不能评定一个人的好坏,必须结合他的行为。”
“狡辩!”纪敬哼道,“诗为心声,什么人作出什么诗,这是天下人的常识。”
“未必!”纪宁驳道。
纪敬冷哼道:“既然如此,你立即一首有道德的劝学诗,我便同意你的说法,否者你就是狡辩,欺瞒各位大人!”
说完,他有吃定纪宁的目光蔑视向纪宁。
仅凭一首诗断定一个人的品德确实比较牵强,所以他在言语间偷换了重心,变为让纪宁当场做一首劝学诗。
对于纪宁无学不术,他是真实知道的。从小一起在纪府内长大,“纪宁”有无才学,他非常清楚,可不是从别人口中传言知道的。
在这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紧张的气氛,纵然是才学过人的才子也未必能作出一首诗来,何况“无学不术”的纪宁?
站在公堂外旁听的人不禁鄙视纪敬无耻,在这种氛围下,就是如今金陵城风头最劲的连中二元的秦解元秦枫也未必能做到。
周知婧正要开口替纪宁解围时,突然听见纪宁一声朗笑。
只见纪宁淡定从容地说道:“这有何难?纪某虽不才,但随意也能作一首‘道德’的劝学诗。”
众人闻言,不禁大吃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所有人不禁睁大眼睛看着纪宁。
周知婧同样不禁美目睁大地定定看着纪宁。
纪敬没想到纪宁会这么爽利进入他的圈套,不禁得意大笑:“哈哈哈,这个是你自己说的。不怪我不给你时间,这里是公堂之上,给你一柱香时间!”
纪宁嘲讽地瞥了一眼纪敬,然后微低头思索,同时踱步行走出第一步。
随着右脚着地,纪宁开口缓缓念出第一句诗来:“为天地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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