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冒顿也鼻子酸酸地说:“阿大!我此去,无论如何,定能含垢忍辱,不负所托。为防军心动摇,我走时就不必送行了,再说孤身一人,月氏也放心。”
头曼老泪纵横,半晌说不出话来,一双手紧紧地握住冒顿的手。
冒顿刚到月氏,月氏人暗藏于匈奴的内奸就报告说头曼正整顿军马,即将偷袭。月氏诸将大怒,骂头曼阴险毒辣,不惜以儿为诱饵,吵吵嚷嚷着要斩了冒顿。冒顿来者不善,心想我离家背族,全拜月氏所赐,既然亲身而入,索性探探他们的虚实,将来双方交锋也好有所准备。他偷偷摸摸地转了几处,从一个马夫的口中听说马房中有匹日行千里的高头大马,心下暗笑,想世间岂有此马,转身就走,耳边隐隐传来“……那马一身白毛,毫无杂斑……”
忽然火把明亮,四野犹如起火,接着吵吵嚷嚷不断,说:
“抓住奸细!”
“拿住匈奴来的那个小杂种!”
“那小杂种一定不是匈奴王子!”
“匈奴怎么可能把王子随便送过来!”
只见火把先是围住冒顿居住的地方,之后四散开来,各处都有。
冒顿心中一惊,随即镇定,心想自己探听暴露,逃命要紧。当下不及细想,径直蹿向马房,果见一匹高头大马,全身皆白,甚是雄壮。冒顿解开缰绳,飞身上马,双腿一夹,白马奔驰如飞,稍有片刻,回头只见初时刺眼的火把细微如晨星。
一夜奔驰,回到家中,冒顿早已疲惫不堪,那马的精力却似乎比昨晚更为旺盛。头曼听说冒顿回了,心里先是一喜,随即忧从中来,即刻去见冒顿,欲问缘由。冒顿一心以为月氏大军压境而族中无人知晓,也不管疲惫,急急忙忙去见头曼。两人在半道相遇,冒顿刚要说月氏情况,头曼却先问他是怎么回来的。
冒顿只好说是逃回来的,待他还要再说,头曼摇了摇手,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次日,头曼召见冒顿,给他一万精骑,让他带兵驻外。冒顿满腹疑团,为何父亲见自己时忽喜忽忧?为何他刚回来月氏就没消息?刚想出言询问父亲,阏氏却拉着小弟弟走进来,只见阏氏脸俏眉细,话语轻柔,委实娇丽难言;又见自己的小弟弟穿得雍容华贵,举止落落,不禁想到他有族长之福。
这一日,冒顿正在训练手下兵将,如厕时听到两人一言一语,说的竟是头曼如何安排他为人质,如何再佯装攻打月氏以便借月氏之手除了他。冒顿怒从心上起,抓起两人就是一顿暴打,有一人挨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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