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小声地啜泣了起来。
“那日父王因一个奴才之死竟对孩儿下狠手试探,如今父王你已经手握孩儿腕脉半晌了,可曾探到孩儿有半分功力?孩儿不管如何的努力,想在您和全府人面前做到最好,仍是得不到自己最尊敬的父亲的信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可言?不如死了干净。那几日,孩子在自己屋里苦思冥想,总是难以释怀,便一人偷偷躲到了外面,拿刀割脉,想要自尽算了,若非……若非二叔找到孩儿,怕是今天,站在父王你面前的便是一具死尸了,父王,您还要因这伤口如何地再责罚孩儿一次吗?那请便吧,孩儿现在无所谓了,总之,不管孩儿说什么,您也不会相信的,对吧。”冷华堂一番话说完,脸色更加苍白,身子似是也变得更加单薄虚弱了起来,手在微微地颤抖着。
王爷听了微有些动容,但听他一说是二老爷将他救起的,心里的怀疑便更为加深了,庭儿知道他身上有伤口,又知道自老二处能查到他的踪迹,若非他真做过什么下作之事,庭儿又如何会如此料事如神。
如此一想,王爷又看了一眼冷华庭,果然见到小儿子眼中的讥诮和痛恨,心中猛地便警醒起来,再看冷华堂时,便更觉得他虚伪可憎,没想到,他如今演戏的本事可以练得如此的炉火纯青,若非庭儿之前便提醒过,自己怕是又要被他骗过了。
一时王爷感到无比的痛心,自己生养的,哪有不疼的道理,就算是他再不争气,自己也还是舍不得将他置诸死地,如今他又是自己唯一一个健全的儿子……难道真要废了他,让轩儿承继爵位不曾?或者,那才是真的正遂了老二的心意呢……
况且,如今也只是一个伤口,庭儿也不知还能拿出别的证据来指证他否?若是不能,那便只能对他小惩以示警告,不过,以后得加派人手监视于他,不能再让他对小庭夫妻再动什么歪脑筋了,那墨玉之事,得赶紧加快速度了,不然,小庭自己没有力量,很难与堂儿抗衡,到时真要出个兄弟相残的戏码,自己这个父亲当得也就太失败了。
王爷脸色连变数次,最后终于对冷华堂痛心地喝道:“混帐,为父如何虐待你了不曾,你一个做兄长的,可有做兄长的样子,不说多方维护小庭,竟是事事与他计较,明知他性子单纯如孩童,又……身患疾病,竟然还想着与他争宠,你羞是不羞!不过受了一点委屈,便装成天大的冤枉,父王母妃难道是短了你的吃穿用度,或是不拿你当人看了,作贱过你?竟是为了点小事寻死觅活,你……你真真气死为父了。你……你不说不想做这世子了么……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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