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烈之所以这么快便亡国,本就有一部分原因出自殿下当年对王妃娘娘的私心。”
“若是这一次,拓跋泽一怒之下,将拓跋宏的死再全都归咎于王妃娘娘的身上,那王妃娘娘岂不是羊入虎口?”
“这俩兄弟表面上虽看着不合,可他们始终都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亲兄弟,那拓跋泽可是真的心狠手辣……”
程良兀自断断续续地揣测着,似是都不敢再往下想去。
听了程良的话,一时间,轩辕翰的心亦跟着紧紧揪在了一起,担心起来。
可他仍然想要努力抑制住心头的惊慌,道:“不会的,其中许多事,亦只都是我们自己无凭无据的揣测而已。云儿出宫后到底去了哪里?我们都还不能确定,切莫先乱了自己的阵脚。”
程良始终都害怕着:“可如果王妃娘娘是真的只身一人去了草原,遇到拓跋泽,那可怎么办?”
遂默想了一会儿,轩辕翰道:“先让草原上的我们的人去查探一下,尔后再作打算!”
“是!属下马上便去安排。”
话一说完,程良便急急退了下去。
一室寂静。
缓缓流淌的思念,正在将轩辕翰一寸寸渐渐吞噬着……
“云儿,那只手镯,是你亲自回来拿走的对不对?”
“本王糊涂,竟没能识出那双眼睛来。”
“可为何本王总隐隐觉得那夜的你,不像是从前的你了呢?”
“觻县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谢天谢地,总算你还活着!”
“你处心积虑安排衣上坤,你们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云儿,本王好想你!”
“你到底在哪儿?”
一时间,无比低落极了的情绪,似是都快要将他吞没一般,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抑或同谁倾诉。
于是他缓缓挪步,不知不觉来到了至今依旧缠绵与病榻上的纯太妃所在的紫和轩里。
本就因为衣上云的离世伤心自责不已,加之置丧期间,轩辕翰又坚决不顾自己阻拦,再次一意孤行应下了太后的赐婚。
尽管知道他是有自己不得已的理由,并不是真的为了纳陆天骄那样的女子为妃,可纯太妃仍然很难接受这一切。
想着她与太后斗了一辈子,如今她还是她,太后仍然是那个太后,心里便就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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