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岳口中不断呕出,其间甚至隐隐可见数片仍在蠕动着的内脏碎块。
如果是在全盛时期,徐岳即使挡不下那记赤色长矛也绝不可能伤得如此惨重,但很可惜,由于海量煞气的不断侵蚀,他体内尚未完成金属化的五脏六腑早已落得个濒临破碎的处境,如今再度遭受重创之后,体内的脏腑更是近乎彻底坏死。
“呼,应该还剩五分钟左右,足够了……”
呢喃声中,徐岳挣扎着从凹坑底部缓缓站起,刚才的赤矛一击虽然将他的生存时限消减到了只剩短短五分钟的程度,但也顺带把那些蜂拥灌入的煞气短暂驱离了开来,倒也算得是有利有弊。
抬眸望向对面那正准备绕过岩浆池继续奔袭而来的赵国骑兵,他猩红眸子间的癫狂之意略褪,但那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森寒杀机却始终如初。
眼看对面又准备凝聚出新一轮的赤色长矛,立直身子的徐岳左手虚握,银色液体涌动间,一把赤红大弓在他掌心处悄然浮现,并紧接着开始疯狂膨胀。
很快,一把直立高度达五米之多的夸张大弓便稳稳矗立在了焦土之上,丝丝缕缕的山岳地气缠绕于长弓底部,使其哪怕无人扶持,也依旧能达到落地生根,稳如泰山的效果。
长弓后方,待确定其结构稳固后,徐岳并没有选择用常规的法力值来凝练箭矢,而是直接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牢牢搭在了弓臂与弓弦之间。
下一步,两只夹杂着道道煞斑的银色大手便紧紧持握住了那根紧绷成一条笔直长线的坚韧弓弦,随着他全身发力,顿时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开始接连响彻,而焦土上的那把巨型长弓也为之被缓缓拉开。
一秒、两秒………
相比于正常的拉弓速度,眼下这把巨弓拉开得异常缓慢,但每拉开一分,巨弓周围那堪称恐怖的极致压迫感也就随之而拔升一层。
直至数秒过后,几乎耗尽了所有剩余法力的徐岳这才喘息着将整张巨弓彻底拉至了满月。
放眼望去,紧绷到极限的赤红弓臂咯吱作响,其上镶嵌着的那颗灿金宝石熠熠生辉,滚滚烈焰盘旋萦绕间,一层仿佛由液化金焰所构筑的箭矢虚影已将弓弦上的方天画戟给整个包裹。
对侧,明明箭矢还未射出,可正对箭尖的赵国众骑却纷纷感知到了一股浓郁的死亡气息正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就连脚下本该性烈如火的赤鬃驹此刻都不约而同地减缓了继续向前奔驰的脚步,甚至还有部分马匹赫然出现了立刻掉头就跑的强烈冲动。
不过在它们正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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