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回到驾驶座,放低车窗,皱起眉头。
他纠结片刻,又释然地说道。
“我不知道独狼有个家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我一琢磨这件事就感觉心底发毛……我还没有准备好,但这不会改变我和大马士革的关系。”
他伸出手跟螺丝刀相握,拉近距离,用小臂轻碰便是无声地互道回见。
侏罗纪ZT15轰起带有回响的咆哮,穿过被黄沙掩盖了喷漆的停车场顺利通过岗哨,弯过弧线回到了郊区主干道……
聚光灯在风里撑起一片小型城市。
流浪者们就着食物和酒水浸泡在夜色里,珍惜这难得的宁静和收获,并不忘为此付出的、在战争中牺牲的同伴们。
这种仪式是笼统的,全面的。
家族就像是一顶奇异的庇护伞。
它能分担现实和心灵表面的悲痛,但更深处的悲伤和个体的思考在名为“大局”的壁垒前显得格外渺小。
只要“家族”这个庞然大物还在前进,流浪者们就永远不会停下来。
他们被保护着,也被裹挟着。
塔利亚坐在篝火外围,任由思绪发散,旁边躺着两个酒精过量的壮汉。
她此时耷拉着灰色背心,手肘搭靠住金属桌板。
铁皮罐装伏特加凝结出冷凝水留下深痕。
她听见了厚实的防爆轮胎碾动碎石的声音,余光注意到哨塔灯光闪烁。
有人离开前门了。
塔利亚躺在带有余热的坚硬巨石上,顺着声音方向昂起脑袋。
她看见深蓝色夜幕和棕黄色荒原翻转。
装甲车正好摆正方向,沿着郊区公路疾驰,红色尾灯逐渐跟夜间的丘陵弧线一样模糊朦胧。
【伊甸城-绕城路】
霓虹灯影从前挡风玻璃上滑过。
驾驶座内安静凉爽,隔绝了杂乱的广告和由远及近的警笛声,瑰蓝色氛围灯和载具数据投影反射到约翰的脸颊上。
他沉默地微调视线,望向后方。
一辆燃烧着的卡洛蒙货车超过自己,随后是呼啸而来的子弹和警笛,浮空车在头顶盘旋,燃烧瓶间隔几十米后纷纷落下。
弹焰在护栏和车壳上弹跳。
约翰安分地保持车速,切换到高架桥,故意贴着围栏俯瞰下面的追逐战。
他通过货车标志辨认出是城里的帮派分子。
这群飙车狂被警察逼进了检查站,一排隐蔽地刺突然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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