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贺摆摆手,“无事。”
他起身出了茶摊,外头的冷风一吹,谢贺打了个寒颤,后背已经湿透了。
这些人刚才说的八卦,若是不对号入座,真的就以为是个有钱的当家的,可若是再往深处一想……
这个当家的,可不就是当朝天子嘛。
女儿身体孱弱,刚刚早夭,谢景渊是有一个儿子,不过那个孩子……
谢贺虽然喜欢游山玩水,却也不是一无所知。
谢余之,根本不是谢景渊的儿子,而是沈青云婚前与琴师苟且,珠胎暗结,谢景渊给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他的侧妃无所出,姬妾无所出。
谢正景,成亲多年,一无所出。
谢正海,成亲多年,一无所出。
他刚满十八,还未成亲,若是成亲的话,是不是跟他前面几个兄长一样,同样一无所出呢?
谢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的马车,他手上又重新拿到了那支黑色的羽箭。
三年前,他首次出行,游山玩水,是裴珩来送的他。
路过十里亭,裴珩与他一块在十里亭喝茶,那正是夏日,茶摊没有棚子,一支箭矢直直地朝他射来。
是裴珩伸手抓住箭矢,救了他。
然后命人在百米外抓到了逃跑的猎户,这才知道,他是在猎杀一只兔子,兔子朝茶摊跑来,箭矢失了手,兔子没猎到,差点射中人。
那猎户生怕这群衣着不凡的人找他算账,拔腿就跑,还是被裴珩的人给抓住了。
念在这个猎户也不是有意为之,谢贺就饶了他,而从那之后,裴珩下了一道命令。
官道两侧,三百米内禁止狩猎,以免误伤无辜!
刚才这支普通的箭矢,明显就是在官道两侧射出来的,若是普通的猎户,谁都不敢违抗金麟卫的命令。
谢贺自看到箭矢之后,在十里亭驻足,又听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八卦,是他,在提醒自己!
谢贺猛地将车帘子打开:“速度再快点!”
“是。”亲卫回应,手里的鞭子狠狠地往下一甩,“驾。”
马儿吃痛,跑得比之前更快了。
谢贺望着越来越近的皇城,眸子也越来越阴沉。
就犹如此刻上方的天,阴沉沉的。
裴珩就站在窗台前,看着已经压迫到近前的黑云。
黑云压城城欲摧,风雨欲来,谁都无法躲藏。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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