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愿意!”
未等汪德臣话音落下,十几名奴隶已纷纷跪倒在地,争先恐后地毛遂自荐。
见此一幕,柳寻衣的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绞痛。看他们宁肯冒着九死一生的凶险,也要迫不及待地摆脱奴隶命运,不难猜出,这些人在草原的生活定是度日如年,甚至生不如死。
“不用太多,先挑三个。万一有人惨遭不测,再找人补上。”
言罢,汪德臣饶有兴致的目光在十几名奴隶身上来回打量,伸手指向一名身怀六甲的妇人、一名形容枯槁的老人,以及一名弱不禁风的女童。
汪德臣挑选的三名奴隶看似随意,实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一者,三人的高矮胖瘦各不相同,无疑给比试增加难度。二者,此三人手无缚鸡之力,无论是放是死,对他们的主人皆不算损失。三者,三名奴隶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并且都是汉人,在种族上与黎海棠有着天生的亲近。以他们为靶,黎海棠心里的压力必定远超忽烈。
果然,当黎海棠默默注视着乐此不疲的汪德臣将三名奴隶一一安置时,握着铁弓的手再度攥紧几分,直至骨节泛白,咔咔作响。
殷战从老人的头上拔下一根银丝,转而向汪德臣问道:“汪总帅,是不是将发丝系在他们手上?”
“不!”汪德臣用手在自己的耳朵上轻轻一拽,坏笑道,“为他们扎耳洞,将发丝系于耳垂,铜钱垂于颈侧。”
“嘶!”
汪德臣的提议,不仅令柳寻衣等汉人脸色一变,同时令忽烈等蒙古人暗吃一惊。
发丝系于耳垂,铜钱垂于颈侧,表明悬挂铜钱的发丝远比众人预料的短,并且紧挨着脸颊、脖颈,万一箭矢稍有偏颇,后果不堪设想。
忽烈眉头微皱,迟疑道:“这……会不会太过凶险?”
“最凶险也不过死几个奴隶罢了。”
汪德臣满不在乎,转而将恭敬的目光投向远处的蒙古大汗。见其心如止水,面无表情,汪德臣脸上的笑容变的愈发灿烂,欲言又止的忽烈也未再过多纠结。
“王爷,一切准备就绪。”
将发丝、铜钱、靶心一一安置妥当,殷战于千步之外朝汪德臣高声呼喊。
闻言,心乱如丝的黎海棠眼神骤然一变,转头望向由于极度恐惧而泪流满面,浑身颤抖的三名奴隶,持弓握箭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哆嗦起来。
“海棠,你不要将他们当成活人,只将他们当做死物。一切如常,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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