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道:“有没有打扰你休息?”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柳寻衣别有深意地回道,“你来的……正是时候。”
“猜猜我带了什么?”
“不用猜,房门未开我已闻到酒香。”
“哈哈……”
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秦卫将藏在大氅内的一壶酒塞进柳寻衣手中。
“此乃琼浆玉液,孝敬皇宫的上等美酒,昔日的你我可是求之不得。”
秦卫不请自入,十分随性,优哉游哉地坐在床上,左手撑着床沿,右手不着痕迹地探入柳寻衣的被褥,翘着二郎腿,笑盈盈地说道:“以前,我们天天盼着能尝一尝侯爷珍藏的美酒,却怎么也喝不到。如今,美酒取之不尽,我反而失去兴趣,感觉不如咱们昔日偷喝的那些杂粮酒更有味道。柳兄,你说是不是怪事?”
“你身居高位不过寥寥数月,却已萌生返璞归真的心思。试想那些在位数年、数十年的军国大臣,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心境?”柳寻衣将酒壶放在桌上,并没有品尝的意思。
“返璞归真,说的好!”秦卫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也许我天生一副贱命,对那些山珍海味无福消受,只配吃糠咽菜。”
“秦兄,知足常乐。”柳寻衣凝视着侃侃而谈的秦卫,内心杂乱如丝,“其实,凭你今时今日的地位,足可光耀门楣,封妻荫子,大可不必再苦求什么功名大业……”
“哈哈……”
面对柳寻衣的“肺腑之言”,秦卫突然放声大笑。直笑的前仰后合,眼泪汪汪,甚至在柳寻衣的床上来回打滚。
“你真是一点没变,将一切想的那么简单。”秦卫坦言道,“其实,我真正想说的并不是酒的优劣,而是人的亲疏。”
“什么意思?”
“再好的酒,若遇到不相为谋的人,也只是一壶难以下咽的马尿。”秦卫的笑容渐渐收敛,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反之,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纵使一坛清水,也能喝的酣畅淋漓。而你,正是我的知己兄弟,是能让我如饮甘霖的人。”
秦卫此言犹如一支利箭,瞬间洞穿柳寻衣的心,令其愈发纠结。
“我自己喝这些琼浆玉液,味道当然比不上我们一起偷喝的那些杂粮酒。”秦卫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朝柳寻衣走来,“但如果我们一起喝,相信它的味道一定比你我尝过的所有酒更香、更醇。非但如此,我坚信世上还有比它更好的酒,只待你我兄弟一一品鉴。”
秦卫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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