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道,“莫非这座临安城还有你们西府不能找的地方?”
“阁下有所不知,临安城乃国都所在,达官显贵数不胜数。尤其是城北的深宅大院,一个个非富即贵,随便一位都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我们敢得罪一个,却不敢得罪一群。因此,无论是皇亲国戚的府宅,还是朝廷大员的官邸,我们都不能擅闯,以免给自己树敌。”白锦一脸尴尬,苦笑解释,“不过三位可以放心,这些大人物断不会收留朝廷钦犯,尤其是皇上降旨要杀的人。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扯上关系?除非活的不耐烦。呵呵……”
“那可不一定!”孤星冷笑道,“柳寻衣毕竟在临安混迹多年,此人性情豪迈,交友广泛,岂能没有几名知己?虽然他如今落难,但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仗义相助,为他铤而走险。毕竟,柳寻衣死里逃生也不是一次两次,过命的朋友……多少有几个。”
“道长多虑了!”白锦信誓旦旦地笑道,“你们以为这里是武林、是江湖?在临安,没人和他讲兄弟义气,更不会有人为一个朝廷钦犯铤而走险。退一步而言,就算柳寻衣在临安有一些朋友,可你们知道他最好的朋友又是何人?”
“是谁?”
“天机侯,秦卫。”白锦轻蔑道,“秦卫与柳寻衣自幼相识,他们一起沿街乞讨、一起进入天机阁、一起晋升金刀校尉、一起位列天机阁少保,风风雨雨二十多年,算是过命的交情。可又能如何?秦卫和柳寻衣打骨子里就不是一路人,他早在柳寻衣潜入江湖时便弃暗投明,甘心成为钱大人和西府的马前卒。时至今日,他更是将钱大人当成生平贵人,再生爹娘。至于柳寻衣……早已变成他平步青云的垫脚石,眼下巴不得其早点死,替自己永绝后患。兄弟情义?两肋插刀?这些鬼话只有你们江湖人才会相信。真到生死攸关,富贵荣华的抉择面前,兄弟是用来出卖的,情义是用来背叛的。一切山盟海誓、至死不渝统统变得一文不值,狗屁不如。哈哈……”
“这……”
白锦话糙理不糙,令清风三人哑口无言。虽然他们不愿承认白锦的思想,却也无法否认这番话蕴含着一定的道理。
“只可惜,钱大人答应秦卫不让他插手柳寻衣的事,否则我也不会身兼数职,忙的天昏地暗。”
“贫道知道白大人辛苦,今日若非郁结难舒,我们也不会冒然打扰。”言至于此,清风别有深意的目光在白锦身上打量一番,又道,“既然没找到柳寻衣的下落,为何白大人看上去……似乎并不着急?”
“虽然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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