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皮包骨头的洛鸿轩及面容憔悴的凌潇潇,一双老眼之中情不自禁地涌现出一抹浓浓的悲愁之意。
见到清风,犹如见到自己的主心骨,人前安之若素,人后默默饮泪的凌潇潇不禁鼻子一酸,眼中渐渐蒙上一层泪雾。
“潇潇,轩儿他……怎么样?”清风眉头紧锁地凝视着一动不动的洛鸿轩,低声道,“为父上次派人送来的千年灵芝……可有效用?”
“当然有用,只是……恢复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凌潇潇将手中的湿巾放回盆中,朝忧心忡忡的清风强挤出一丝微笑,“前几天,我看见轩儿眼皮抖动,郎中说也许是苏醒的前兆,让我们适时添加一些参茸补剂,帮他养精蓄血,固本培元。”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清风欣喜道,“为父马上命人再送一些天材地宝,你不必节省,尽管取其精华,择优而用。”
“谢谢爹……”
望着满眼慈爱的清风,凌潇潇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酸楚,起身投入他的怀抱埋头抽泣,呜咽不止。
“傻丫头,你是爹在世上最亲的人,瞎客气什么?”清风轻抚着凌潇潇的后背,口中连连叹息,“潇潇,你和爹说句心里话,现在的你……有没有后悔当初的决定?爹说的是……与天瑾自相残杀?”
只此一言,令凌潇潇的身子猛然一颤,眼中含泪,但态度依旧倔强:“我以前不后悔,现在不后悔,以后也不会后悔!当时,我与他势如水火,再无还转余地,只能先下手为强,否则……我的下场只会比今天更加凄惨。”
“天瑾已死,轩儿一病如此,语儿又郁郁寡欢,你苦苦支撑着贤王府偌大的家业,真是……不容易。”
“我别无所求,惟愿轩儿快快痊愈。”凌潇潇拭去泪水,哽咽道,“我现在替他守护家业,再苦再累也值得。待他痊愈……我便将贤王府交给他。到那时,我才能活的轻松一些,自在一些。”
“但愿轩儿早日苏醒。”清风悲从中来,语气分外苦涩,“以免……节外生枝。”
“节外生枝?”凌潇潇透过清风忧郁的眼神察觉到一丝蹊跷,狐疑道,“爹在担心什么?难不成时至今日仍有人不肯死心,敢打我贤王府的主意?”
“世事无常,爹不担心外来之敌,只怕祸起萧墙。”
“这……”凌潇潇一愣,“爹的意思是……贤王府里有人图谋不轨?”
“临安发生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清风对凌潇潇的疑惑避之不答,言辞愈发愤慨,“这一次为父亲自出马,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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