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三人为北贤王效命多年,在一起经历风风雨雨、生生死死没有一千次也有八百次。因此,我们应该称得上生死与共,肝胆相照的兄弟。值此夜深人静,谢某不妨向二位贤弟敞开心扉,说几句肺腑之言。”
言至于此,谢玄蓦然转身,一双忽明忽暗的眸子死死凝视着面面相觑的慕容白和邓泉,讳莫如深地说道:“其实,对于凌潇潇和武当余孽的‘诡变心思’,我与寻衣的判断不尽相同。对于他们的‘最终归宿’,我与寻衣的想法更是截然相反。在‘锄奸大会’上,若非慕容白劝我审时度势,我定不会由着寻衣率性而为,更不会放虎归山,贻误大局。”
慕容白似乎从谢玄的话中听出一丝蹊跷,忙道:“府主的心情我们理解,只不过少主有令……”
“既然我们是寻衣的叔父,自当替他分忧,为他排难。”谢玄毫不客气地打断慕容白的辩解,大义凛然地说道,“关键时刻,我们三人必须说他想说而不能说的话、行他想行而不能行的事。将‘好人’的美誉留给寻衣,至于‘恶人’的骂名……毋庸置疑由我们承担。如此,我们才算对得起北贤王的在天英灵,不辜负先主的托孤之命。”
“想说而不能说的话、想行而不能行的事……”邓泉被谢玄的慷慨陈词惊得心惊肉跳,“府主说的是……”
“其实,从‘锄奸大会’回来后我一直反复琢磨、再三权衡,企图说服自己顺从寻衣的决定,可结果却越想越担忧、越想越后怕,终究……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因此,我认为有些事必须当仁不让,奋不顾身。凌潇潇和武当余孽……”言至于此,谢玄的眼中杀机尽显,语气冷厉如冰,“必须除之而后快!”
“什么?”
谢玄此言一出,慕容白和邓泉无不大惊失色,倒吸一口凉气。
慕容白强压着内心的惶恐,小心翼翼地问道:“府主说的是……万一凌潇潇和武当人马图谋不轨?”
“不!”谢玄斩钉截铁地打破慕容白的幻想,一针见血地说道,“无论凌潇潇和武当有没有图谋不轨,我们都不能留着他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府主要我们违背少主之命,这……”
“府主明明已经答应少主,岂能言而无信……”
这一刻,猝不及防的慕容白和邓泉方寸大乱,语无伦次。
“人情、面子、声誉、风光……寻衣想要的东西,在‘锄奸大会’上已经全部得到。天下人无不念其侠肝义胆,善者仁心。现在,就让他继续做他的‘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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