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城市,撒的很开,车辆虽然往返不断,但基本看不到聚成团的人,这让工业园区的工业属性,更显得工业了。
工业园的东门外,一辆渣土车远远的停着,车内有火光明明暗暗,像是个偷闲的司机临时停车的样子。
工业园门口的保安能看到这边的渣土车,但根本没给予丝毫的关注。
都已经这么晚了,大家都是出来加班工作的,谁都不愿意多干一点事。
凌晨一点。
一辆车自远方快速行驶而来,明亮的车灯让工业园门口的保安们打起了精神。
与此同时,坐在远处渣土车里的任邝山的手机响了起来。
“就是这辆车。”电话里,沉闷的声音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
任邝山一言不发的弹飞了烟头,关上窗户,拉下头上的黑色滑雪面罩,戴上墨镜,发动了车。
守了好几个小时的他,此时也有点倦了,哪怕做的是杀头的营生,任邝山也有种赶紧完事的冲动。
当然,今次的任务,其实要的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决心。
任邝山轻踩油门,并不让渣土车发出太奇怪的咆哮声。
速度逐渐加大,任邝山的手紧握着方向盘,开始慢慢出汗。
这不是他第一次开车撞人了,但在此之前的两次,都是真正的意外,最起码,曾经专门开货车拉钢卷的他,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只能握紧方向盘,果断的撞上去。
而这一次……
纯粹是为了钱!
不,也有一部分是报复社会!
凭什么就我得了癌症!
任邝山的眼睛紧盯着前方的奥迪车,脚踩的油门越来越深。
他检查出胃癌快一年了,医生说是早期,家里人也说是早期,切了就没事了,但任邝山找别的医生问了,起码得是中期了。
中期的胃癌,有的能活久一些,但也久不了多少。
得胃癌的货车司机多了,任邝山见过活七八年的,五六年的,少的可能两三年就走了。
任邝山好怕,好恨,好气……
而在手术后的病床上,任邝山更多的是遗憾。
他有太多想做又没做的事,大部分是因为没钱,少部分是没机会,还有一些是做不了,道德上过不去。
但是,自己都要死了,还有什么道德能管得了自己?
再撞一个人,拿钱走人,还有几年时间可以潇洒,做一些以前没钱做的事,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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