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缥青掀开褡盖一看,却是少年随手扔进去的那本剑理书,此时在她揉捏之下,把刚刚寄来的那枚纸笺压皱了。
少女抱歉地张了下嘴,把它们两个取出来,将小笺细细捋平,小心地夹进书页里。而就在这个过程中,膝上的小布袋口有什么一滑,一张叠起来的纸被带了出来,落到了地上。
少女偏头看了一眼,先把手上的书页合好装回布袋,才低头将它拾起来展开开,想看看是什么。
开到一半才忽然顿住。
这张纸的材质颜色和刚刚那枚小笺一模一样。
少女低头看着,它背后透出的墨迹已经隐隐可见,和刚刚简短的小笺不同,这张纸上不是一行两行,而是相当长的一段话。
不是便笺了,这真的是一封信。
意识到这一点后,李缥青下意识把它重新折叠回去,但又再次半途顿住,两根手指勾在一起缓缓绞了两下。然后少女偷偷看了眼场上的少年,重新把这张纸展了开来,这次轻手轻脚了许多。
果然又是那清晰的字迹。
“感念来信,我已在天山。”
原来也是回信。
“这是最后一处了,天山剑孤高坚劲天下独擅,传承也古久,我会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而后则去越前辈所言的剑门盘桓一二,便往东回。”
“琉璃劳你照料了,我能感知它的状况,多谢你日夜不辍地治疗,但让它过来就不必了,本是给你留作保护——昨夜那场打斗情况应当还好?有无受伤?一切需求,可以此小剑复我。”
“日期的事情不必迁就我,有任何安排自去便是,我都可以找到伱。”
“祝贺你在武馆所得的成绩,也提前祝贺你在武比上一鸣惊人。至于你所言难夺魁首,则实在不必太过在意,不管第一第二还是第四第八,哪怕一轮便败,你也照样是少陇首屈一指的天才。鲤鲲幽潜之日,龙鹏未飞之时,坎坷吃亏在所难免,不必总去顾盼左右的得失,遥望前方便好。”
“我问剑亦十分顺利,各宗英才林立,所获实在良多,届时可以共谈,不过前提是你要把剑理的基础打好。”
读到这里,李缥青都似懂非懂,直到下面最后一句话,才令她如被定住,身体有一瞬间的停滞。
——“《六朝剑艺概论》读得怎么样了?”
“.”
原来是这里。
少女缓缓揉摸着这张信纸,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少年看到这句话时猛吸一口凉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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