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成事。”
“这是从哪儿悟的人生道理?”
“话本。”裴液直言不讳,“顽劣孤儿被收养入正派是很经典的本子,我推荐你平日也看看。”
谢穿堂默然不语,裴液当她应下。
两人别在黄昏日坠之时,裴液这时虽然有些虚弱,但一个人在城中闲逛倒没什么负担,他裹了裹暖氅,这显然是那天上车时披上的许绰那件,果然又御风又保暖。
裴液把小猫抱在怀里,揉着它柔软的毛发,沿着朱雀通衢下行。
“我没觉得禀禄有伤到我。”安静一会儿,裴液自语道,“不过它确实变矮了。”
醒来后裴液仔细内视了自己的脉树,“燃尽”二字绝非妄语,它们是真的在从蓬勃的顶端向下燃烧,一百二十八条枝干同时燃短了十分之一不到。
从他启用袖虎,到破李知“天麟易”停下,不过三个呼吸。
“原来禀禄是个大蜡烛,但这烧得也太快了。”裴液轻叹,“它要是把这一层烧没了,我是不是就回到六生了。”
少年其实有些难以忘怀那三息的自己,以及自己手中的剑,面前千态万物,风雪声形,似乎一切都可在自己的剑下破碎。
但登上那个境界的代价确实太大了,如同凡人攀入神明之境,三息就令他陷入虚弱。
“人家自己长自己烧,修了真气全给你用,你半点没帮人家修炼过,还有什么不满。”黑猫道,它看着前方,头顶的绒毛在风中摇摇。
这倒实话,禀禄大概是世上最令人省心的经脉树了,平日全不用管,不会坏也不会偷懒,随便喂几颗什么丹药,不知哪天一觉醒来就又该升境了。
前天燃了一段,今日已又长回来些了,裴液打完都还睡一觉,它是真的一息也不歇。
“还是这份力量本身更令人在意。”黑猫轻声道,不知想着什么,“铸剑……阏伯,恨玉……伊祁——”
它脑袋猛地痛了一下,裴液同时感到它心神境窒息般的抽搐,抬手按在它额上,以鹑首心简帮它抚平了些。
“我觉得,以后这种消息,你试过一次想不起来,就不要再试了。”裴液认真道,“记下来,以后咱们总能揭开的。”
黑猫点点头,安静看着前方。
“我一个月来变厉害了好多啊小猫。”裴液笑道,揉了揉它,“感觉该给你解契了,你现在好像有点儿拖我后腿。”
“不是你那天快被淹死的时候了。”
“此一时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