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上下的刘班长,此时的语气却格外的欣慰和慈祥,他那双眼睛里,也满是坚定的光芒。
“我家人倒是都在”
同样在忙着打草鞋的季护士笑眯眯的说道,“我爹就是个活该被烧死的地主呢。”
没等其余人说些什么,季护士继续笑眯眯的说道,“我娘是我爹纳的第九个妾,我13岁那年,我爹想把我许给一个军官做小。
那时候我真以为那是顶好顶好的出路了,以为自己以后也能过上富太太的日子了。
眼瞅着婚事都商量好了也订了日子,我爹也收了聘礼的时候,我娘意外打听到,那个军官早就染上了花柳病,而且还好打人,他之前纳的好几个妾都被他打死了。
我娘不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就带着我跑了,一路从渝城逃到了常杀,那是她娘家,我从没见过的外婆家。”
轻轻叹了口气,季护士打草鞋的手已经因为过于用力让关节都发白了,“谁成想,我那舅舅那时候已经是个穷的叮当响的大烟鬼了,他不但想偷偷把我表姐和我卖了,还想把我娘也卖了。
我娘为了让我们逃出去拿着剪刀和我舅舅拼了命,我表姐带着我逃了小半年,这才参加了革命。只是.她.”
季护士扭头看向了来时的方向,“她没能走下来,留在了雪山上。”
深吸一口气,卫燃硬着心肠看向又在嘬空烟袋的刘班长。
“我呀,我命好哩!”
刘班长得意的吧嗒了一口连草叶子都没有的烟袋锅,“一胞俩娃,一个儿子伢,哎!一个姑娘伢,现如今全靠我那口看顾。”
说到这里,刘班长翻找出他的挎包,取出那个棕色的玻璃药瓶拧开,接着又取出卡在瓶盖内侧的蜡纸,捏出了一张保存的格外完好的黑白照片展示给了大家。
这张仅仅两寸大小的照片里,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怀里,还一左一右的各自抱着一个襁褓里的小婴儿,她那张脸上,也挂着灿烂的笑容。
“这是我屋地人和我俩娃”
刘班长自豪的介绍道,“儿子伢叫刘新民,姑娘伢叫刘新姝,是我特意请连指导员同志给起的名字。”
这一方不过火柴盒大小的黑白照片在众人手中传递着,季护士喃喃自语的说道,“等这两个小娃娃长大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过上卫燃同志教咱们唱的那首歌里的太平日子呢。”
“能,肯定能!”
如此肯定的回答这个问题的,却并非来自后世的卫燃,反而是刘班长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