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就在那条路上对他们动手。”
“有什么合适动手的地方吗?”卫燃一边啃着喷香的狗肉一边问道。
“这条路过高粱屯的时候,要过一条河沟。”
胡八指用沾染着汤汁的手在桌子上画了个简易的地形图,“高粱屯的人早就跑的差不多了,那里就剩下一座早年间许老财主在高粱屯附近陶金沙的时候捐的财神庙。
那财神庙就在紧挨着河沟的路边上,俺想去那儿守着,给他们来个一锅端。”
“什么时候动身?”卫燃干脆利落的问道。
“不急这一天,喝酒,先喝酒。”胡八指说着,已经端起小瓷碗,再次和卫燃碰了碰。
等一饮而尽之后,他才继续说道,“再等几天,等这雪下大点儿再动身。”
“也行”
卫燃一副听对方安排的模样,主动拿起泡在热水里的水壶,帮对方倒满了酒,嘴上也漫不经心的问道,“胡老弟不只是个猎户吧?”
“这年月,只做个猎户可没活头,而且这山坎沟洞,每只猎物都是有主儿的。”
胡八指端起酒碗和卫燃碰了碰,一饮而尽之后继续说道,“俺爷活着的时候,从熊瞎子嘴里救过别梁子(劫道)的曹大掌柜的命,那时候曹大掌柜还是个给尖头(生意人)赶车的把式呢。
后来鬼子来了,曹大掌柜不得已靠了窑(加入帮派),没两年竟坐上了头把交椅。
也是凭着这点交情,俺们一家才从曹大掌柜那儿混了个瞭水放笼(放哨报信)的差事。
逢年过节,还得给曹大掌柜和山上的四梁八柱每口子贡一件大衣。要不然,真就只能在乱坟岗打打野狗做做狗皮帽子换口饭吃了。”
“额那个有的听懂了,有的没听懂。”
卫燃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他自然知道,这次极有可能用上几句黑话,却刻意没有去学。
这玩意儿就和后世的火星文一样,有时代的局限性和特殊性,他再怎么学,如果在这1937年的林海雪原里蹦出一句1950年的黑话,闹笑话都是小事儿,万一哪句话错了意或者用错了场合弄错了手势,说不定能惹来杀身之祸。
既如此,倒不如做个白纸一样的外行。
当然,他也承认,内心里他是期望着某活祖宗能丢给他一个语言任务的,可惜,这算盘打的响,那本祖宗却根本没打算遂了他的意。
“这你都听不懂?”
胡八指很是反应了一下,颇有些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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