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这支抗联队伍里年纪最小的战士小虎。
通过刚刚聊天时的自我介绍,卫燃三人都知道,这个名叫田小虎的年轻战士才刚刚16岁的年纪,但他却已经是个“入伍”四年的抗联老兵了。
这个入伍确实需要打个引号,最开始,他只是抗联战士们收养的孤儿罢了,平时也只是帮着跑跑腿儿,了不起帮着放哨或者传送个情报。
可是自打鬼子开始围剿抗联,死活不愿意离开的田小虎也终于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武器,这几个月以来,他已经打死了六个鬼子了。
微微摇晃的马车上,忙着缝制最后几顶皮帽子的卫燃没有加入话题,面带微笑,同样在缝制帽子的老班长也没有发表他的看法。
倒是胡八指和赵金玉,以及比他们俩还小的田小虎,借着这个话题聊起了打鬼子,聊起了他们各自打死的鬼子,以及和鬼子之间的“故事”。
那样的故事里哪有欢乐呀,无非各有各的悲痛和一样的恨罢了。
在这些充斥着血和恨的故事里,这支爬犁车队在那些骡子们的拖拽下慢悠悠的钻进林海雪原的深处,艰难的翻过一道道山梁,最终钻进一片针叶混交林深处的一片高地顶端停了下来。
这里的地势比之周围要高出不少,中间位置还有一座低矮却占地面积颇大,而且覆盖了厚厚一层积雪,几乎和周围融为一体的地窝子。
“来!快进来暖和暖和!”
赵金戈和老班长热情的招呼着新加入卫燃三人钻进了地窝子,其余那些已经戴上了皮帽子的年轻战士们,则热火朝天的把缴获来的战利品全都分门别类的从爬犁上搬下来。
与此同时,卫燃也在扑面而来的热气中打量着这间面积颇大的地窝子。
这地窝子长能有将近10米,宽也有五六米的样子,中间一条一米多宽的走廊两侧,各有一条大通铺似的土炕。挨着炕沿,每隔三四米还有个大腿粗的柱子撑起屋顶。
这两条大通铺上,全都铺着松针和桦树皮以及破破烂烂的草席。在离着灶膛口比较近的炕头儿位置,还分别躺着一个似乎已经陷入昏迷的抗联战士。
“卫燃同志,我弟弟金山留的信里说你会些医术,帮忙给他们看看吧。”赵金戈忧心忡忡的说道。
“他们这是怎么了?”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左手边炕上那个脸色惨白的年轻战士身上的破毯子。
“他的被冻掉了脚趾头,伤口化脓了。”
老班长在一边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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