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伏击,一个排的人倒下去至少一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低温打了个哆嗦,李大寨继续自言自语般的说道,“他们当时在那个排的三班,三班长中弹牺牲之前,让当时还是个民兵的刀班长代理班长,带领他们班继续战斗。”
“后来呢”卫燃低声问道。
“后来那个班只有罗排长活下来了,是刀班长把他背回去的,十几公里的山路。刀班长背着他走了两天。”
李大寨佩服的说道,“后来罗排长被送进了医院,刀班长却不知道去了哪。有人说他去……”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李大寨又额外补充道,“后面的事儿可不是罗排长说的,但是真真假假的,我听不少老同志都隐晦的提起过,好像他又回去埋了不少定向雷还放了把火。”
“然后呢?”
“再然后啊,我听说连师长都惊动了,破格把他留在了侦察连当教官。”李大寨佩服的说道。
“没挨处分?”
“挨处分?挨什么处分?”
李大寨理所当然的说道,“先不说人家在那之前就是个支前民兵不归部队管。这又不是十年前了,听风就是雨,不讲证据就把人抓了?”
“说的也是”
卫燃点了点头,这事儿不管真假,越难猴子都没说什么,自己人自然更不会说些什么了。
“这事儿你可别跟陆尧说”
李大寨摘下面罩揣进兜里最后嘱咐道,“他就是个大喇叭筒,这事儿传到他的耳朵里再传出来,不定变成什么样呢。”
“我肯定不和他说”
卫燃笑着应了下来,同时也在心里偷偷补了一句“你也是个大喇叭筒”。
只不过,想想这些人不过20岁的年纪,爱玩爱闹才应该是正常的,要求他们沉稳老练,要求他们嘴巴严不瞎聊,要求他们老老实实的不往对面阵地丢加了屎和手榴弹的罐头,要求这又要求那。
他们如果都做到了,那付出的代价,恐怕远超他们这个年龄该承担的程度。
可偏偏,在这个时代,在这片战场上,在这个刚刚改开人心浮动的时代,真就有那么一大群年轻人,做到了本不需要他们做的一切。
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茂密树冠里,卫燃和李大寨先后安静下来,唯一剩下的,也就只有水滴砸在他们拿来御寒的雨衣上的时候,发出的被雨幕声掩盖的啪嗒声。
看了眼骑着树杈抱着树干似乎睡着的李大寨,卫燃悄无声息的取出了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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