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抓住纳汉的头发将他拎起来,踩着他同样包裹着纱布的伤脚逼问着什么。
与此同时,土路另一侧的那个民兵也走了过来,在和同伴交谈了几句之后,竟然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眼瞅着他已经将手枪的枪口顶在了纳汉的脑袋上,刀班长和卫燃二人果断的各自扣动了扳机!
“咔嚓!”几乎重合的微弱枪响中,那俩民兵相继中弹,仰头栽进了被雨珠溅起无数水花的溪流之中。
默契的各自捡起弹壳,卫燃当仁不让的跑出了丛林,一把抱起嚎哭不止的纳汉就往回跑。
几乎前后脚,那条土路的尽头,也出现了两道闪烁的车灯。
“撤!”
眼瞅着来不及隐藏那两具尸体,刀班长立刻做出了决定。背上背篓就往选定的方向狂奔,很快,身后的方向也传来了呼喊声和象征着集合的刺耳哨音。
“我没说”
就在这逃命的关头,趴在卫燃背上的纳汉强忍着伤口处的疼痛说道,“他们问我,是谁给我包扎的伤口,又是谁在什么时候把我放在溪流边的,我都没说。”
“为什么不说?”走路一瘸一拐的刀班长不忘问道。
“你们救了我”纳汉小声答道。
“这小狼崽子养熟了”
刀班长嘀咕了一句,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也不自觉的出现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给他们来一下?”卫燃低声问道。
“不用”
刀班长拒绝了卫燃的提议,转而却朝纳汉问道,“这附近有什么能藏身的地方吗?”
“有”
纳汉立刻抬手指了指侧前方答道,“翻过这座山之后有个不算大的山洞,从山洞另一头出去有个村子,我妈妈活着的时候经常带我走那条山洞抄近路去那个村子找她的朋友,那个山洞没多少人知道,我有时候被欺负也会去那里面躲着。”
“走”刀班长话音未落,立刻调整了前进方向。
“他信得过吗?”这个问题卫燃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并没有问出口。
纳汉信得过吗?
当然信得过,对于这个真正意义上无家可归而且得不到认同的“丧家犬”来说,刀班长和自己,恐怕是他许久以来唯一感受到的善意。
这一丝丝的善意,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溺水时抓到的一把稻草一样珍贵。
可悲又可笑的是,曾经被美国侵略的越难和这个越难孩子此时的境遇何其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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