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任扬州某县的小小县令,老侯爷与老夫人自是不答应这门亲事,但伯母执意要嫁给柳父,有次与柳父私下见面后传出了一些丑闻,害定远侯府丢了颜面,老侯爷勃然大怒,老夫人寒心。
到后来,伯母嫁给了柳父,去了扬州,却与侯府断了往来。
一晃十七年过去了,斯人已逝,恩怨仍在。
这些月吟知道个大概,更懂要留在侯府的艰难。
入了淳化堂,尚未进老夫人屋子,月吟在外面等婆子通禀时,便听见里间热闹的声音,待她由林嬷嬷领进里间,三房的夫人们和几个孙辈都来了,座椅分列在床两边,正陪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靠在床头,手里捻了串佛珠,戴了条黑绒缀珠抹额,昏迷时凹陷的脸颊饱满了些,气色也比先前红润了,但精神还是不太好。
没有祖孙相见的喜乐融洽,老夫人双唇紧抿,正神情凝重地打量这突然出现的陌生少女。
一时间,里间热闹的气氛降了下来。
月吟谨小慎微,担心惹老夫人不快,不敢靠太近,只在座位的最末端行礼拜见,“外孙女请外祖母安。”
长辈未说起身,她便维持着行礼的姿势。
“老夫人,这便是扬州那位,”林嬷嬷候在老夫人身旁,小声说着,“您病着时,常来伺候。”
老夫人又定定地看了看,面上毫无波澜,默了一阵才让她起身。
月吟起身后分别拜见屋中坐着的三位舅母。
大夫人笑着点头,她乃参知政事嫡女,端庄稳重,掌一府中馈,雷厉风行,待人接物自有一套,谢氏族人无比对其称赞。
二夫人许是碍于在老夫人面前,不再如园子里那般冷眼,扯了个笑出来。
三夫人是宣平侯的表妹,气质如兰,年轻时是名动京城的才女,一身的书卷气让人如沐春风,这厢待月吟拜见后伸手扶她起身。
三夫人跟前五岁大的女儿谢漪韫偷偷望着月吟,被她发现后又不好意思地将头藏进三夫人怀里。
待拜见完一众长辈,月吟几个与平辈分的表哥表姐表妹互相行礼。
“表妹刚来不久就病了,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独属于少年真挚热烈的嗓音响起。
说话的是二房孙辈的谢沅,定远侯府的三少爷。
二房孙辈中有两儿一女,二少爷谢潭从武,在军营任校尉,这段日子在军营,已有三日没归家了。
而面前这位三少爷,年纪与柳婉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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