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典骅赶回府,已是掌灯时分,下人神情慌张的穿梭在主院,朱典骅撞翻两个躲闪不及的下人,一路冲进屋内。
刚踏进门,就听到亲娘的贴身麽麽,悲痛的哀嚎声自屋内传来。
朱典骅气喘吁吁顿足,扶着门框站稳身形,跌跌撞撞的进了内室,见丫鬟婆子跪了一地抹泪。
朱典骅脚步发软,上前扯开趴在亲娘身上的麽麽,红着眼摇着亲娘:
“娘,我是骅儿啊,您快醒醒,您别吓我,娘……娘醒醒啊,娘!”
握着亲娘尚有余温的手,朱典骅止不住的放声痛哭起来,他怎么都不敢想,昨日还活生生的人,怎会只隔了一日就天人永隔,再也不能回应自己。
听着满屋悲戚的啜泣啼哭,朱典骅抬起头看向跪在床边的府医:
“我娘素日身子康健,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走了?”
对上朱典骅猩红的独眼,府医胆战心惊低头:
“夫人…夫人这是……”
吞吞吐吐的话语,被闻讯赶来的弘安伯打断:
“都哭什么?一个个倒是忠心,她要演戏,你们全都陪着胡闹。”
说着话,弘安伯脚步不停的踏进内室,发妻因为梦莲的事,近来不是喊打喊杀,就是寻死觅活,弘安伯只当是这回也如前些时日一样,并未当真。
他正逗弄一双儿女,享受天伦之乐,被叫来此处,心里还有些不耐,瞧着儿子也在,语气放缓了两分:
“你怎么也跟着你娘胡闹?让你弟弟妹妹进府,你依旧是嫡长子,少不了你分毫。日后我不在了,你也有手足帮衬……”
“娘都死了!被你气死了!你当王八认下,休想我也认那对野种!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我要他们给娘陪葬!!”
瞧着儿子目眦欲裂的神色,和一行断线般的泪珠,弘安伯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这回并非假意胡闹,也顾不得儿子冒犯言辞,快步上前想要确定真假,却被暴怒的朱典骅,愤愤推倒在地。
“别碰我娘!”
推开弘安伯,朱典骅揪着府医衣领,将人提了起来,恶狠狠质问前娘死因,府医吓得直哆嗦,求救似的看向被下人扶起的弘安伯。
弘安伯暂压儿子忤逆的怒火:
“看我做什么!早上还好好的,因何暴毙?”
府医:“夫人…似是中毒……”
朱典骅质问是何毒药,下在何处,府医均说不知,只是瞧症状似是中毒,朱典骅连踢带踹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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