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一进城,就打听到慕辰和慕轻灵都跟大公赵盾去了渭城前线的消息。如今河阳城,只剩下陆谦在留守。
一路回到熟悉的巷道,白泽敲门,却没有人回应。他推开陶弘景庭院的大门,没锁,里面的剑炉也早已冰凉,不见炽烈的炉火。
“看来老师已经离开了吗?”白泽心里若有所失,短短一个月,变故太多,接二连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推开自己的房门,庭院积雪很深,看起来并没有人来过。白泽懒得清扫,只是真气猛提,透体一震,将庭院积雪震开了去,堆在庭院角落。
“罢了,歇息片刻,看能不能去商会搞到玄蛇蛇心。”白泽推开房门,只听吱呀一声,心说:“然后捏碎玉牌,跟师傅先回柳庄再说吧。”
他一进门,就看到桌上玉牌压着两封书信。白泽一愣,走上前去将书信拿起。其中一封是慕轻灵留下的,而另一封署名竟是谢玄。
“师傅来过?”白泽连忙拆开信封,只见谢玄在信中说他此刻有要事待办,如果白泽回来,在此处等他便是,待他办完事就来找他。
还特意叮嘱白泽一定要带上玉牌,因为玉牌上留有他的一丝神识,带着玉牌无论白泽在哪,他都能感应到。
“师傅又有事吗?”白泽收好玉牌,这才拆开第二封信。慕轻灵开头便控诉白泽突然离开也不跟她打声招呼,表示她很生气。信的后半段提到河阳城要跟渭城开战,她也要跟兄长慕辰一起去前线,所以近期可能不会回来了。
如果白泽回来看到这封信,希望他能等到战争结束,她回来再跟白泽算不辞而别的账。
“呵呵,这小妮子,倒是有趣。”白泽看着书信就能想到慕轻灵生气的可爱模样,不觉莞尔。
白泽脱下大氅,解下双剑,放到桌上。他先是去厨房生火,然后取了木炭点起火盆,放到房间升温。
随着室温回暖,这几天一直蜷缩在白泽胸口的青鳞顿时恢复了些精神,从白泽领口爬出来,好奇地张望这个陌生的环境。
“呵呵,你啊你,快点长大吧。”白泽伸手点了点青鳞的小脑袋,多日的相处,他和青鳞之间算是越来越融洽起来。
这小家伙刚出生不久,还蠢萌蠢萌的,挺可爱。按照灵鹿的说法,它是把白泽当娘亲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冷不丁一口咬死白泽的。
“这可一点也不好笑。”白泽还记得九色鹿跟他开玩笑时自己白着一张脸,不过灵鹿那傲娇的性子白泽也渐渐摸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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