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怜悯,也只徒增忧丝。只得客随主便,纷将出门,依着天山弟子指引而去。
如尘正待出门,虚月叫住她道:“贫道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会不会太过难为贵妃娘娘?”
如尘道:“虚掌门大义凛然,实乃为国为民之巾帼英雄。事过境迁,你也无须娘娘长娘娘短的叫我,有事只管吩咐下来,何烦客气!”
虚月惨然叹道:“我这个凌梦莎师侄,可算天山门下众弟子中最为乖巧一个,我一向待她如同自己的徒儿子女一般。今日她含冤莫白,愤情自刎,这事可当真叫人愀心呐。”
如尘心有同感,黯然神伤,点头称是。
虚月续道:“唉,若非心中有冤屈,梦莎无论如何也不会当众自刎而死。我在想,是不是贫道老来糊涂,自诩医道高明一辈子,临到头来,抖脚抖手,竟将她的脉象给诊断错了。若不是这样,这事可就大大的奇怪了。”
如尘道:“你是想验一验她的尸身?”
虚月道:“正是这样。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终归要有个了结。还请娘娘同为见证,日后天下英雄面前,也好有个说法。”
如尘道:“这事有何为难。”转身向门下弟子道:“你们先随天山派师兄师姐们去,为师此间事了,自会过去。宛儿,你留下来!”
李宛儿回头应了一声,离众而回,来到师父身畔,瞥眼又见凌梦莎躺身血泊中的样子,当真叫人心中悲楚,难以释怀。
萧影心中伤痛,徘徊殿内,去也不是,不去亦觉不妥。正自好生为难,虚月突然道:“吕真人,我天山派俗务繁多,多有怠慢,还请原宥。烦请吕真人自在殿上用些酒水,一会儿小道尚有要事,需得与吕真人商量。可好?”
萧影道:“酒水便免了,仙姑且自便,我在殿上候着便可。”
虚月心道:“吕真人当真平易近人,以他这等身份,竟一点架子也不摆。”寒暄几句,即命白若雪及门下几名女弟子,抬了凌梦莎的尸身,进了偏室。
李宛儿自也跟着七手八脚,左右忙活。
殿上,纪然萎靡坐地,怔怔出神。
崔赫也未离殿而去,侧身转头,怒目金刚,直朝莫溪言瞪视过来。
莫溪言似乎学了个乖,这当儿不再逞能,避在萧影座旁另一侧站着,中间隔着“吕洞宾”这么一个神仙人物,便也不怕崔赫暴起暗害,大有狐假虎威的样子。
萧影于殿内情形只看得一眼,便即凝神倾听偏室动静。这时忽闻“啊呀”一声低呼,随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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