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素昧平生,你们凭什么那么做?”
孟柏峰若无其事说道:“民国十七年,梁凤云初闯上海,得罪了人,遭到同行出卖,落到了巡捕房的手里,是我救了她。她离开上海的时候,身无分文,又是我帮她买了船票,给了她路费。燕子镖的抖手式,也是我帮着改良的,所以你说呢?”
庄慧兰大惊失色,猛的站了起来:“你就是我们盟主常念叨的那位恩公?”
孟柏峰掏出烟斗:“否则,我怎么会知道你们的那些切口、联络方式?”
庄慧兰赶紧带着手下跪下,双手抱拳:“恩公在手,受晚辈们一拜。门主在世的时候常说,她这辈子没欠过别人什么,可上海如果不是恩公出手,哪里还会有燕子门?恩公,我代门主和燕子门,给恩公磕头了,感谢恩公再造之恩!”
“起来吧。”
孟柏峰叹息一声:“梁凤云一念之差,充当了日本人的帮凶,她死了,你们该感到庆幸。否则燕子门万劫不复,这件事,过了吧。”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许依依:“你也是个可怜人,这样吧,我收你当个关门小徒弟,当我的徒弟,天下间再没人敢欺负你了。”
许依依大喜,她虽然不知道这位“白爷”真实来历,可他是燕子门的大恩人,拜了他为师,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急急跪下,给孟柏峰磕了三个头,算是认下了这个师傅。
孟柏峰心里也是哭笑不得,儿子闯了祸,得老子来给他擦屁股。
燕子门不算什么,放在平时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可要解决掉儿子另外的一桩天大的麻烦,非得靠这个燕子门不可。
庄慧兰恭恭敬敬说道:“既然何爷、白爷发话,孟绍原和燕子门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那不行。”何儒意的话里突然多了几分恨意:“燕子门的这口恶气,依依姑娘遭到的冤屈,我们帮你们出了。”
庄慧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意思?
“按照我们吩咐的去做,也算是给孟绍原一个教训吧。”孟柏峰说到这里,又没头没脑念了两句诗:“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庄慧兰一听,脸上一下红了,随即又急切的问道:“你,你认识他?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但他很快要来上海了。”
……
所以,孟绍原的亲爹、孟绍原的老师,一起联手,再“威逼利诱”孟绍原的助理一起加入,设计了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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