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他背后站着的可是钱局长啊。”郑锡麟话里满满无奈:“我也不瞒你说,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我想着靠他讨好钱局长,所以特别对他另眼相看。
钱局长重新出山,兼任军政部政务长、军统局局长的时候,专门找我谈过话……”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
孟绍原也看了出来:“郑处长,咱哥俩关系不错,有什么话,哪说哪了,外人绝不知道。”
郑锡麟也清楚,孟绍原虽然是个无赖,但为人还是非常讲义气的,你只要和他没仇,他断然不会出卖你。
这才大着胆子说道:“钱局长让我好好干,说军政部刚刚成立,空缺多,我在训练处劳苦功高,军政部有合适职位的时候,他会第一个考虑我。
老弟,训练处苦啊,冬练夏操,尽心尽责,为家里输送大量人员,我们辛辛苦苦培养人才,可有了功劳,和我们半点关系也都没有。
我听钱局长这么一说,当场就动心了。因此,我对朱邦溪也就格外器重。他弄了个纪律科,我只当没有看到,谁想到他的手却是越伸越长了。
军政部那里呢,成立到现在眼看着一年就要过去了,一点水花也都没有,我这不是自己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军政部?
孟绍原心里冷笑一声。
这军政部主管全国部队人员、马匹、武器、装具及训练保养事宜,组织庞大、人事腐败、营私舞弊。
越往后,越是不可收拾。
钱大钧真要存心帮你安排各职位,早就已经把你调过去了。
“老哥,你糊涂啊。”孟绍原摇了摇头:“钱局长是红人,他要真的看中了你,又要找什么机会,早就把你给调走了。
你现在同意弄个什么纪律科,目前还只是在你训练处翻江倒海,可再往后,朱邦溪会越来越膨胀的,万一把手伸到别的部门那可就不好办了。
不说我行动处,其它哪个部门是吃素的?人家要怪不会怪朱邦溪,只会把责任往你头上按。
咱家里,钱局长虽然是局长,可家里真正说了算的人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戴老板一旦动怒,谁能保得了你?
今天倒好,把我给抓来了,这是咱们军统应该做的事?他无非是想显示自己的权威。这读书人掌了权,制不住!”
“是我一时糊涂,一时糊涂。”郑锡麟也是懊丧不已:“我也和朱邦溪谈过,说咱们家里和别的部门不一样,有自己的规矩,但朱邦溪不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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