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一条湖边的石头小道,瞧见一位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老翁,他坐在小马扎上,单手握着一根长钓竿,一旁还放着装鱼的编织桶。
我踩上草丛,轻步走过去。
探着头,看见编织桶的内侧还套着一个铜桶,里面装着水,已经有四条鱼在水中不时的扑打。
在老翁的身旁蹲下,待转头看清对方的长相后,我庆幸“老伯”、“大爷”这样的称呼到嘴边还未说出口。
这分明是一位年轻人。他长得浓眉大眼,气宇轩昂。我怎么会把他看成老翁?我又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遍他的背影,明白了原因:安静,他太安静了,沉稳得如同一位长者。
我有些尴尬。我有一个毛病,遇见年轻帅气的男子时,在状态很好的情况下,可以谈笑自如、心如明镜,譬如我和陈逸飞他们的相遇;相反,状态不好时,我的大脑空白、思维短路,会避开对方的视线,在不得不回应的时候,最多只颔首行礼,我和紫杉大人的第一次相见,就是这种,此时此刻,又是。
嘴角扯出微笑的痕迹,没敢看他的眼睛,右脚退后,打算悄悄的离开。
钓鱼年轻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马扎,递给我。他的眼睛像是会说话,目光深邃而明亮,似乎在对我说:坐下吧。
他的眼神有一种魔力,和他四目相视,我大脑的线路再次连上,思路又变得清晰。把马扎打开,我坐在上面。
初夏的风,温热。环视脚旁一圈,不见蚊虫,再仔细看,草丛里被撒上一圈草药,驱虫的草药。坐了一会儿,有几只飞虫从眼前蹿过,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穿上蓑衣:防飞虫。
长竿跳动几下,年轻人的手中使了巧力,两下便从水中拎出一条肥鱼。
我张开嘴,笑逐颜开的看着他把鱼从绳子端头取下,放入桶中。
年轻人给我的感觉还是像老人,他动作娴熟,我的欣喜之状在他的眼里犹如儿童的快乐情绪。他浑身散发慈祥的光芒,耐心的,又钓了一只又一只。没错,就是慈祥。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遇到了一只老妖精?
他把钓鱼竿收起的时候,我才发现太阳已经跑到西边。把马扎收起,还给他。
他接过马扎,虽未看我,我却看着他,他的目光深邃却有笑意。
回到房间,梳妆台上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俊秀,写着:可不必回答。
我心下明镜,吹燃火折子,将纸条烧掉。
转头正好瞧见关上的房门,忽记起潘语辰撞见云清麟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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