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白脚步一顿,眉心微敛。
他爹冲他发火甚至动用家法都是家常便饭,可却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待过他大哥。
这……
就在谢安白迟疑之际,谢安钧“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沉闷的一下,像是打在了谢安白心头。
“父亲息怒!”
谢安钧声音压得极低,几不可闻,但谢安白仍是听出了其中的紧张与惶恐。
谢安白回头,朝着那方看了一眼。
……
书房内,谢沛怒目圆睁,恼恨至极地看着双膝跪地的谢安钧,因为愤怒,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他一手指着,恨声骂道:“你!你可知道这是犯了多大的罪!”
谢安钧跪在那,如此冰寒的天气,额头竟冒出冷汗。
他嘴唇略微发白,双眼无神,显然也是慌了。
“爹,我、我也没想到,事情竟会闹到如今这地步啊!谁能想到、谁能想到那徐杰竟然这般无用?自己做事儿不干净不说,还牵连出这一大串问题来!”
“你还敢说!”
谢沛高高扬起手,临打下来的时候又担心引起外面人的注意,生生忍下。
“那徐杰是什么人!我早就跟你说过,此人奸猾狡诈,不堪共谋!你居然还与他私下往来!现如今,他被压入天牢,但凡吐出点什么,你又当如何!”
谢安钧从小受宠,从来没有被这样责骂过,心中又是伤心又是愤懑。
他咬咬牙:“他不敢,他不会说一个字——”
谢沛冷声打断他的话:“你别忘了,此次是大理寺和刑部一同会审!你以为徐凤池是好糊弄的?他为了替叶铮翻案,蛰伏数年,一朝揭露,便将徐杰扯下马!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他手里就那些东西吧?”
他冷笑一声,从桌案上攥起一沓信。
“若非麟儿无意翻出,我还不知,你与徐杰关系竟如此紧密!短短几年,来往书信便多达十数封!”
谢安钧心虚起来,张了张嘴,才颤抖着声音为自己辩驳:“爹,这、这些只是寻常信件,想必您也已经看过了,并无其他啊!”
徐杰十分欣赏谢安钧的文章,还曾特意登门拜访,两人相谈甚欢。
后来徐杰去了绥南,两人不便见面,就改成书信往来。
这些信谢沛的确已经打开看过,表面上看,的确只是寻常朋友信件,可谢沛是什么人?
他要是连这点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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