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大,因此在除夕这天成婚的也只有阿娘一人,想到阿娘今后便有了新的家,我心中也是有些五味陈杂。
倘若说不难过那肯定是假的。
爷爷走后,阿娘便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可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归宿,唯独我还徘徊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
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生出想要去那布行东家去做下人的想法来。
哪怕是无法得到阿娘的宠爱,可只要每天都能看到阿娘,和阿娘待在一起,我心中便觉得分外踏实。
下人又如何呢?
杨家的下人穿的光鲜亮丽,比寻常老百姓家还要好,而我又瘸又瞎,甚至连本来还算说得过去的脸都有一道恐怖的疤痕,杨家是绝对不会要我这样的下人的。
收回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儿,我暗叹一口气,可想到一会儿便能去看阿娘结婚的事情,心中那股酸涩便消退了大半。
至少阿娘还活的好好的不是吗?
直到我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锅中,心中的喜悦才被恐惧所替代。
我心中不禁“咯噔”一声,连带着端盘子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坏了,刚刚只顾着看那迎亲队伍,却全忘了锅里面还煮着饺子!
灶台上的铁锅个头大,火烧的也旺,本来刚刚捞饺子的时候正好熟透,可我不过是一愣神的工夫,这饺子便煮破了大半。
我心中慌了神,连忙将饺子往外捞,可不捞还好,一捞那薄薄的饺子皮便破的更厉害了,好好的一锅饺子,如今却成了一锅片汤。
曾经和爷爷在一起的时候,家里不富裕,没吃过白面,就连高粱面也不是想吃就能吃的。
高粱面硬,若是擀皮儿擀的特别厚是没办法吃的,再加上山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野菜,因此以前和爷爷包高粱面饺子的时候总是弄得薄皮大馅儿。
习惯是很难改掉的,我没吃过白面,也没摸过,只是听村里人说村长家丰收的时候便会给那些长工一人发一个白面馒头,吃的时候嘴里全是香味儿,又香又甜。
可这次却是一下就不好收场了。
一锅肉饺子让我弄成这样,木匠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我急得快要哭了出来,也不管锅里的热水有多烫,眼见着用勺子捞不出来,便直接下手去抓。
入水的一瞬间,我便感觉整只手都脱掉了一层皮,那剧烈的灼烫感让我痛不欲生,可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的我只想着弥补过错,哪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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