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建安也是个剐鱼的老手,虽然没郑八斤快,但是,也不慢。
他只是奇怪于郑八斤不解他的意思,又不好明说,就回头看了一眼包娟,骂了一句:“还不去煮饭,杵在那里做什么?”
包娟无奈地回头,进屋生火,心中骂了一句:“自己的女儿都十六七岁的,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你怎么不说,说老娘?”
“清清能好起来,我实在是很高兴。”年建安有一句无一句地聊着,不再提清清在郑八斤眼里,中不中意的事情。
他已经下了决心,将来去看看郑家的情况,再作定夺。
“唉,对了,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呀?”
“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奶奶,身体也很硬朗,另外还有一个哥哥。”郑八斤实在不好回答家丑,只拣好的说。
“身体好,就好,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年建安笑着说,他已经听出来了,郑八斤连嫂子都没有,一定没有婚配,而且,家里的人员也不杂,清清能嫁给他,不至于会受气。
郑八斤点了点头,心里却惦记着母亲。
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早已经被一个家压得喘不过气来,头发花白,身体开始佝偻,再加上长年沾不到油水,瘦得只剩皮包骨。
“如此说来,家里至少有五个人的土地,你为何会在这里来?不帮着家里种地?”年建安见他有些失神,奇怪地问了一句。
看上去漫不经心,却是在深挖家底。
“唉,说是五个人的土地,但是,山地多,平地少,不像年家村。一年下来,最多就够吃,我就想着,反正家里有劳动力,不如出来闯一闯。不然,一年的化肥都没有着落。”郑八斤说的是实话。
他家里的活,只有他娘一个人干,其他人都是吃闲饭,可见,日子是过得何其艰难?
只是,作为现在的郑八斤,根本没有脸面说出来。
你说,家里除了奶奶,三个男子,算是主要劳动力,不干活,就让母亲一个人下地,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苦挣,这是一个正常的家庭吗?
谁知,年建安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你有这点手艺,就不该捆在土地上,出来挣点零用钱,总是好的。”
卧槽!
郑八斤心里暗叫,你以为这钱像你这么容易挣?
“爸!”清清突然往前走了几步,离二人近了几分,喊出了一句久违的字眼。
年建安呆了呆,不知多久没有听过她叫爸了?还让他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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