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后脚跟,黄记暂时在楼房跟黄莺父亲例行公事地谈心,几位女性则在客厅看电视,都没有把赵甲第当外人,就不刻意客套招呼,现在很多时候访客敲门,都是就近的赵甲第去开门,省委大院这边逐渐都知道黄记家里有这么个姓赵的年轻人。赵甲第瞥了眼黄莺,这妮子最大的美德就是没过夜恩怨,最大的毛病也是如此,有仇绝对都要当日报仇,此时黄莺眼珠子贼溜溜打转,应该是在找趁手兵器给赵甲第致命一击,扫帚太轻,赵甲第皮糙肉厚,没杀伤力,红木椅太重,别没提起来就把自己小蛮腰给闪到,赵甲第赶紧好言相劝道黄莺,黄女侠,别折腾了行不行?再闹下去,我以后就真不敢来你家了。黄莺笑道这是好事啊,没你在,这家才清净。赵甲第摇了摇头,苦笑。黄莺放低声音道咋了?赵甲第认真道以后我单位里可能要加班,但每个周末肯定要板钉钉挤出时间去海,所以就不给你补课了,这么说你该高兴了?黄莺哦了一声,没有下文。
房里,谈话末尾,黄莺父亲黄建华有些担忧道:“莺子是不是对甲第有想法?”
黄记笑着反问道:“什么想法?”
黄建华无奈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呗,莺子才高一。”
似乎并不在意的黄记调侃道:“以前莺子跟树根走得近,也没见你这么杞人忧天。”黄建华摇头道:“莺子一直把树根当哥哥,我看得出来。爸,你看见莺子以前对哪个男孩这么针锋相对?我就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哪天再回过神,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黄记指了指儿子,道:“瞎担心。”
黄建华苦闷道:“爸,你怎么就这么笃定莺子会没事?”
黄记笑了笑,说了一句:“青春是一场躲不过的雷雨,淋点雨不是坏事,最多感冒几天,我们就别自作多情给孩子们撑伞了。我们当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就准你祸害别人家的闺女,不许别人来祸害你的姑娘啦?”
黄建华被父亲这句话给逗笑,心情好转嘿嘿道:“自己闺女总要护着点的嘛。”
黄记说道:“行了,这事情我来把关。”
说到赵甲第,自然绕不开千丝万缕的北京李家,李家老太爷,以及门下几乎足以自成体系的徐震,这位李家女婿,在浙江这边掀起的风浪已经淹死无数厅局级高干,黄记作为标签清晰的李家嫡系,这几年跟徐震明面一直是坚定盟关系,可内里,黄记对徐震的做法并不十分认同,私下交情泛泛,除了徐震空降浙江初期一年,两人曾经一起喝茶钓鱼几次,以后就极少碰头,但一有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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