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很可笑,可还是想要说,他的真心,也是能够长久的。
可月儿不信。
不怪月儿,都怪他。
他会用余下的几十年来让她相信,他说的都是真的。
……
翌日。
久闭不出的长春宫迎来了一个贵客。
皇后虚弱的躺在床上,面色惨白一片,没有丝毫血色,像是生机在慢慢流失。
想起昨夜璟瑟冲动之下的怨怼之语,她就一阵心惊胆寒。
她早该知道的,她的女儿向来不是个温顺性子,如今竟还对皇贵妃怨恨至此,若是她撒手人寰之后,依着皇上对那位的爱重,那璟瑟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璟瑟是她仅剩的孩子了,她无论如何也要保全她,无论如何。
门外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她抬眼望去,便是她遣人请来的皇上了。
她心底有些许苦涩在蔓延,却也别无他法,待到弘历面无表情的走到跟前,强忍着身体的虚弱不适,下了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哑声道。
“臣妾给皇上请安。”
弘历并没有阻止,他面色有些青白,思绪也颇为昏沉,气息浑浊又灼热,想必是昨夜的寒风所赐,可皇后相邀,又事关永寿宫,他必须要来一趟。
“皇后,你究竟想说什么?”
皇后并没有起身,在这空荡荡的殿内,她两只手在不停的颤抖,但还是叹息一声,当年做的罪孽,早晚还是要还的,但愿还来得及,但愿还能保住她所在意之人。
她微微抬眼,看着那好似冷漠无情的皇帝,心里却不合时宜的笑了笑,
她依靠爱重半生的夫君,说是无情,却有情呢,只不过,那个人永远都不是她罢了。
“皇上,臣妾有罪。”
没等他出声,她又低声喃喃道。
“您还记得臣妾曾在王府中,送给皇贵妃和娴妃的赤金莲花手镯吗?那里面藏了让人避孕的零陵香,长年累月的,她们是不会有孕的……”
“啪嗒!”
是弘历震怒之下打碎了身旁花瓶的声音,她凄然的笑了笑。
“毒妇!你怎么敢!”
弘历大步走上前,面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好似狂风暴雨骤然来临,惊怒万分,却又带着不自知的恐惧。
“那零陵香可有毒?可会损伤她的身子?”
皇后看着正处于暴怒之中的他,突然间怔了怔,而后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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