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谁又会相信菩萨一般慈和的皇后会指使她去害另一个宠妃呢……
皇后舒了口气,今日一番操作,波折不停,眼中钉、肉中刺的翊坤宫却分毫未伤,她不免为之郁卒。
这后宫里,当真是从没有消停的时候。
不过好歹,她还有时间,慢慢看年世兰自掘坟墓。
须臾,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端妃如何了?”
剪秋:“情况不大好,被华贵妃派人掌嘴之后,又足足跪了两个时辰,现在正昏厥着呢,又没有太医去瞧。”
皇后摆了摆手,眸色幽微,叹气道:“去吩咐个太医去给她瞧一瞧,毕竟是自打潜邸时就侍奉皇上的,别寒了宫里老人儿的心……”
剪秋了然点头:“是。”
……
翌日,翊坤宫。
“安常在?”年世兰刚刚起身,坐在梳妆台前,看重镜中的自己,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发髻,蹙眉问道:“安氏怎么突然被打入冷宫了,不过甄嬛那贱人倒是求仁得仁了,只是降位而已,怎么不直接也给她打入冷宫去!哼!”
颂芝神色讪讪,附和道:“奴婢也正纳闷呢……”
年世兰眯了眯眼,思及昨日的一切,有些纳闷:“皇上还没说,那碎玉轩屋里到底为什么会有欢宜香的味道,真是让人如鲠在喉啊……”
听得这一句,下朝之后赶来的胤禛听到这里,不禁心下一紧,只觉得有些如芒刺背了。
不过他面上却不曾显露,瞧着那不施粉黛也仍旧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神色微怔,摆了摆手让颂芝退下,上前而去。
颂芝看了眼主子的脸色,便恭谨的退了下去。
胤禛停在了那美人身后,亲手拿起一只碧玉簪,插在了她的发间,对着镜子看了一眼,便只见容色鲜妍妩媚,那清透碧绿的玉簪却压不住分毫,不甚匹配。
也唯有满头珠翠,玉树琼枝,才能与她相配。
胤禛看的痴了,年世兰却不痴,瞥了他一眼,当着正主的面直接问道:“皇上,昨日那舒痕胶可有不妥?为何气味与欢宜香如此相像?那东西不是安常在送的吗?怎么,是她谋害的甄贵人吗……”
听着她口中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胤禛猛然回神,面不改色的微微摇头,只道:“安氏对朕大不敬,是罪有应得,无关此事。”
顿了顿,在她追问前夕,又佯装若无其事的说道:“至于香味儿……你也应该知晓,世间香料本就有限,兴许是调配之时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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