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怀珍心中大恨,她知道,这便是程千帆在法租界巡捕房的最大危害之一。
事实上,不论是对于即将成立的汪伪政权,还是原先的上海市大道市政府暨现在的上海市伪政权提出的打击抗日力量的要求,法租界当局的态度从来都是谈不上特别积极,而即便是法租界当局捕拿了抗日分子,也多是坚持在法租界内部审判、行监。
就仿若上海未沦陷前,法租界当局逮捕红党后,国府方面屡屡要求法租界当局引渡红党暴乱分子,法租界当局多拒不放人,或者是坚持关押一段时间后再谈引渡之事,而这拖延之时间,便给了红党营救的可乘之机,双方屡屡为此扯皮、争吵不休。
而现在,汪伪政权有了法租界中央巡捕房副总巡长程千帆,有了‘小程总’的暗中相助,再加上日本方面态度日益强硬,这也使得法租界内尤其是法租界中央区的抗日力量的日子,愈发不好过。
就以此文件之事来说,即便是法租界当局对汪伪政权、日本人的请求虚与委蛇,只是例行性的下达戡查报业的通知,且不论法租界其他区巡捕房会是何等态度,程千帆所辖之法租界中央区,以及与程千帆关系密切的霞飞区,必将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不遗余力打击抗日报业,且允许汉奸报业为汪伪政权摇旗呐喊。
……
前两份文件,严格来说都是汪伪政权、日本人意欲利用程千帆在法捕房、上海滩的权势,打击抗日力量、压制抗日声音、为投降派之汉奸行为造势,此都是这个‘小程总’之于抗战的极大危害体现。
而这最后一份文件,则是和程千帆个人有关。
确切的说,这份三页纸的文件,实际上可以视为两个部分组成。
其中一份是有汪填海亲笔签字的同意书,暨汪填海以校长的身份,特同意卓优录取程千帆——以特招方式进入江湾‘中央陆军军官学校’学习,该生享有和其他学员一般无二之待遇、权利和义务。
应怀珍心中冷哼一声,这位‘小程总’,自己的这个情夫果然颇受汪填海欣赏呢。
忽而,她心中轻咦了一声。
她注意到了汪填海的这份亲笔签名的手书的日期,竟然是一月五日,也就是上个月月初,但是,应怀珍明确知道,那个时候程千帆决然没有去江湾的汪氏‘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报道,所以,这上面的日期是错误的。
但是,这份手书却是崭新的,应怀珍将手书拿到鼻尖嗅了嗅,她的心中微微一动。
……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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