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以及对于刘波的看法。”彭与鸥摸过烟盒,抽出一支烟,随手将一份讲义递给程千帆,指了指里面的内容,然后点燃一支烟,看着程千帆在讲义上抄注。
“程巡长,字很漂亮啊。”彭与鸥略提高声音说道。
这不是恭维,以他的个性,也不适合说出恭维的话,程千帆的钢笔字确实是非常漂亮,笔锋有力,游走间可见银沟!
程千帆微笑不语,从小祖父、父母就监督他习字,父母牺牲后,‘翔舞’同志和‘农夫’同志去看望他,都曾经指导过他习字。
“依我之见。”他思忖片刻,“首先,刘波确实是在监狱里宣传红色思想,根据我的了解,刘波对于红色的理解非常深刻,甚至于比我们的一些同志的理解还要深刻,当然,这并不能说明刘波有强于我们同志的革命觉悟和意志。”
“但是,这确实是可以证明,刘波是有可能受到红色思想的影响的。”彭与鸥说道。
“是的。”程千帆点点头,“在‘农夫’同志指出这一种情况之前,我是决然难以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的,也不会朝着这方面联想,但是,现在来看,确有可能。”
“不过,具体到刘波今日高歌《国际歌》之事,我并不认为刘波已经完全自我转变为红色战士了,而是认为他是在传递信号。”程千帆说道。
“信号?”彭与鸥问道。
“是的,信号。”程千帆说道,“刘波是一个聪明人,他出身贫苦人家,但是,有文化,做事聪明,也并不缺乏做事手腕,这样一个人,不可能看不出来三本对他的猜疑。”
“特别是青田一夫被杀之事,刘波通过报纸是知晓此事的,也正是此事之后,三本次郎对待刘波的态度开始转变。”程千帆说道,“我怀疑刘波已经猜到了三本次郎打算拿他当替罪羊的企图,甚至是感受到了三本对他的杀心。”
说着,程千帆弹了弹烟灰,微笑说,“日本人要杀他,党务调查处拿他当‘鱼肠’,早晚也要杀他,刘波思来想去,反而是被误会的‘鱼肠’这个身份,可能能救他一命。”
“故而,刘波在公开场合‘表露’自己的红党身份,想要引起舆论关注,甚至是吸引我党真正出手,救他一命。”彭与鸥说道,对于程千帆的分析,他是倾向于相信这种可能性的。
“不过,还不够。”彭与鸥摇摇头,“党务调查处杀人不眨眼,刘波随时可能被杀,他应该有别的法子暂时保命,等待后续被‘救援’的可能性。”
“据我所知,荒木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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