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打落牙齿也往肚子里吞。”
“那是因为死的不是他们的人。”程千帆冷哼一声,说着他骂了句。
已经到了薛华立路的中央巡捕房。
浩子按了下喇叭,和巡捕打招呼,岗亭的巡捕早就看到是小程总的车子,提前拉起了道闸。
浩子看了一眼后视镜,犹豫片刻,还是小心翼翼问道,“帆哥,如果这个舒颜是红党……”
“如果红党落到我的手里,也只有死路一条。”程千帆看了一眼开车的浩子,沉声说道,“红党我们可以杀,汪康年这样的汉奸也可以杀,但是,死的是中国人,记住了——”
他的表情阴冷,“我们杀红党,那叫戡乱,汉奸杀红党,这也是一笔罪孽,一笔血债。”
说着,他摇摇头,“当然了,这比血债,是红党那边要记上的,我们就不必趟这一池浑水了。”
浩子停好车,他的情绪有些低落,他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
“我记得白赛仲路有一家赌档和汪康年有些关系?”程千帆突然问。
“是的,是汪康年的手下,就是那个叫小四的在负责。”李浩点点头。
“扫了。”程千帆冷笑一声,说道。
说着,直接下车,拿起警帽,拍了拍,戴上,大阔步走上捕厅的台阶。
“是!”李浩看着帆哥的背影,高兴的答应一声。
他自然知道帆哥下令动手绝不是为红党报仇,之所以下令行动,这只是因为对方是汪康年,汪康年的人越界进入中央区犯事,‘小程总’自然不可能不给出回应。
这和红党不红党无关,是私人恩怨。
不过,不管怎么说,李浩的心中舒坦多了。
……
二十岁的年轻姑娘舒颜的惨死,并没有在巡捕房引起什么波澜。
即便是报馆那边,也是以巡捕房的通告内容进行报道,顶多是感慨一番‘花季女子走夜路,惨遭劫匪戕害’,以兹提醒女子一个人走夜路要加倍小心。
……
上午十点多,程千帆处理完公务,换了一身便衣,施施然离开了薛华立路。
今天上午,宋甫国乘坐的轮船就将抵达上海。
安全起见,他自然不会亲自去接船,不过,程千帆早就找了个借口,他会出现在码头附近的一家戏楼,居高临下暗中观察。
很快,小程总亲自驾驶小汽车在前后两辆护卫车辆的拱卫下,出现在辣斐坊应怀珍的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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