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播磨已经可以躺在病床上处理工作了。
检查病房的护士离开后,程干帆将一支烟递给荒木播磨,随后拨动打火机点燃香烟。
荒木播磨非常认真,非常努力的抽着烟,似乎是要把所有的烟都吸进肺里,一丁点也不能浪费。
“宫崎君,对于吕虎汇报的这些情况,你怎么看?”荒木播磨咳嗽了一声,问道。
程千帆随手拿起烟灰缸,接过了荒木播磨的烟蒂摁灭。
“吕虎汇报的这些情况,都是我假扮程千帆之前发生的事情,有些事情我只是有所耳闻,只是细节上并不清楚,有些事情甚至从未听说过。”他露出思考状,说道。
程千帆吩咐大头吕调查曾经被汪康年抓捕过的红党,其中重点调查那些背叛红党之人的下落,经过这些天的暗中调查,大头吕终于完成了该项工作。
其中有几件可疑之事
其一,汪康年曾经抓捕过从“满洲“来上海的红党庄泽,后者供出了同样从满洲来上海的红党“罗老先生“。
党务调查处在抓捕“罗老先生,这条大鱼的时候,本该活捉此人,却是不慎击毙了此人。
而最诡异的是,汪康年随后同巡捕房方面“合作“,巡捕房出面抓捕了庄则,此安排的最终意图是诱骗红党将庄则营救出去,然后庄则则可以顺势打入红党内部。
“我仔细研究了该案。“程千帆思忖说道,“红党将庄则营救出去的过程未免太过于配合党务调查处的安排了,特别是方木恒,此人幼稚无比,轻易上当,如果红党果真如此幼稚,国党方面也不至于那么多年都无法剿灭红党了。”
“这个案子我也曾经仔细分析过。”荒木播磨说道,“以现在的线索和猜测来从头分析此案,方木恒给我的感觉是,他一开始就知道庄则是叛徒,只是此人无比较滑,以冲动的性格掩饰,假装自己入彀党务调查处的陷阱,实则是始终将党务调查处玩弄于股掌之间。”
“荒木君是怀疑方木恒早就同汪康年暗通款曲,汪康年的这个安排,实则正是红党的一次锄女干行动。”程千帆打开窗户,令烟味散的快一些。
说着,他点了点头,“按照荒木君的分析,确实是很有道理。”
他看着荒木播磨,却是又摇摇头,“如果汪康年真的是‘陈州,的话,那么,台斯德朗路那件事就无法解释了。”
吕虎汇报的第二件事,便是党务调查处在跟踪红党阿海至台斯德朗路,顺势包围红党重要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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